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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揮掉這一荒唐的想法,手裡酒盞暗晃晃地投射出他的影子。
越看越覺得,這張臉啊,確實不盡人意。
沈連庭看著他才辣眼睛。
人皆好美,任誰不喜歡美麗的事物,沈連庭也不例外,若是原著受長成隔壁村的如花那樣,誰還會見了就愛。
他本是不太在意的,可別人總會說三道四。沒辦法,這張臉不能不管了。
但解他臉上沉毒的解藥在原著受方映清身上,他若不來自己上天也沒辦法。
季曉光差點把原著受忘了,算算日子,他這幾天就會滿身是傷的逃到霄雲派來。
那他就可以趁機去偷原著受香囊裡的草藥,把臉上的傷疤治好,想來沈連庭就不會辣眼睛了。
季曉光猶自想著,不知不覺間把壇酒喝下去大半,面色微醺的感覺越來越不對勁,繼而迷迷糊糊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
疼啊,腦袋想被劈開似的難受。季曉光睜眼,乾澀的眼睛裡重影連連,緩了緩才看到頭頂熟悉的那顆夜明珠。
他怎麼睡著了?可能是喝醉了吧。無力的偏過頭,半闔的窗欞外月明星稀,一派寂靜無聲。
方才不是在下雨嗎?風呢?雷呢?
季曉光滿腹疑問,全身向灌了鉛一樣的沉,迷迷糊糊的看見飛奴的身影,開口道。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嗓子啞到幾乎發不出聲音。
「咣當!」一聲,飛奴看他醒了,木盆脫手砸在地上,嚇得季曉光一頓。
「天爺啊,你終於醒了!」飛奴狂嗷地跑過來看他,這下他是徹底清醒了。
季曉光躺在床榻上起不來,虛虛的問:「我怎麼了?」
聞言飛奴抬起頭,不可思議的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說著臉上的神情也十分精彩。
季曉光頓感不妙:「我,怎麼了……嗎?」
飛奴扶額嘆氣,極其沉重的說。
「你昨晚喝的酩酊大醉,冒著雨跑到六殿下的屋子裡,殿下正休息呢,你爬到床上就抱著殿下哭。」
季曉光懵了:「然,然後呢?」
「你痛哭流涕,邊哭還邊喊,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哭喪都沒你這麼拼命啊。」
「大家被你驚動,跑來怎麼拉都拉不動你,雙手雙腳的扒在殿下懷裡,就是不鬆手。」
飛奴邊說著,看到季曉光面無表情,才嚥了咽吐沫接著道:「殿下倒是沒什麼表情,沒辦法,就,就抱著你睡了一晚上,今早才把你送回來。」
言而總之,季曉光爬到沈連庭的床上死活不下來,於是趴在沈連庭懷裡睡了一晚,那現在這個時候……他竟睡了一整天。
飛奴看他顫巍巍地把雙手疊放在胸前,道:「曉光,你這是要幹什麼?」
季曉光一臉解脫:「準備收拾收拾去世。」
「……」
都說喝酒誤事,他早該知道這幅身體不適合飲酒,又問飛奴他昨晚喝了多少,飛奴隱晦的提醒他全喝了……
全喝了,兩壇長安露和六七壇竹葉青,全喝了,不耍酒瘋就怪了。
季曉光覺得他現在沒臉見人,只想靜靜,毀滅吧,都毀滅吧。
他現在酒勁過去了,在屋裡待不下去,趁著飛奴出去換水,自己披了件外衣打算去外面吹吹風。
繞過院子後門酒窖的大槐樹,陰風陣陣的有些看不清路。季曉光腳下不穩,扶著石灰紅牆鑽進一道從沒見過的拱門。
忽逢一片暗淡紫竹,竹林颯颯,幽風習習。
季曉光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被忽然吹起的一陣風激的想回去,但想著來都來了,打算在這裡思考思考自己暗淡無光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