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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是攀上高枝兒了,就他這張臉,還不知道用了什麼齷齪法子。」
「六殿下看到他那張臉下得去飯?」
此類林林總總云云,厭他辱他的話,時不時會傳進季曉光的耳朵裡,他想忽略都不行。
季曉光捻起顆蜜糖塞進嘴裡,咬在齒貝間「咔咔」作響,好像要把那些人混著糖囫圇吃掉似的。
雖然他並不是很在意這張臉,但是個人都有自尊心。
任誰整日被人戳脊梁骨過日子還能笑出來,那是阿巴阿巴的傻子啊。
你自個兒行的端坐的正,但嘴長在別人身上,怎麼能管得了。
雖然,這種情況沒有維持多久。
季曉光不想理會,但不代表沈連庭不知道。
自那日沈連庭踩碎了胖子的一整條腿,又對季曉光如此護短,就沒有人敢對他怎麼樣,所以只能口嗨。
各種的流言蜚語。
然後也不知道沈連庭用了什麼方法,不肖一日,竟讓那些弟子像見了瘟神一樣的躲著他,連口嗨都免了,再沒人敢胡言亂語。
但季曉光還是暗自嘆了口氣,默默地用素紗遮面。
還是戴著吧,這張臉跟塊活招牌似的,擺在哪裡都像在說看我!都來看我!看不見你是不是眼瞎……一樣。
起初當他問沈連庭要的是面具,遮住整張臉那種。
沈連庭沒有反對他的想法。
但沈連庭想了想,在他眼尾處摸摸,薄唇微動片刻後並未多言,轉而遞給他幾張面紗。
當時季曉光嘴角抽了幾下,還是把這娘們唧唧的布給戴上了。
沈連庭讓他戴他就戴,穿人家的衣服,吃人家的米飯,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
清晨,季曉光穿戴整齊,門外飛奴正催他出去用早膳,對著門扉處應了一聲,季曉光拿起素紗遮在臉上。
雙魚勾紋的銅鏡前,一身形單薄的青澀少年正端詳自己。
一頭烏黑密發束於腦後,碎發垂在額頭間。輕紗遮臉,只留一雙純淨且蘊含薄薄水汽的星目。
「這樣果然好多了。」
季曉光湊近銅鏡細看,手指在眼底輕撫,喃喃道:「怪不得沈連庭總是摸我眼皮,這雙眼睛確實漂亮。」
不過,也可能是隻有眼睛能看了。
飛奴再次叩門,季曉光看了鏡中自己一眼,抬腳向門扉方向走去。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腳下微頓,繼而又轉了回來。
季曉光稍稍退後,上半身映在銅鏡裡。他思索片刻,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敲了一下,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聲。
他怎麼忘了,炮灰的眼睛和白月光很像。
沈連庭心心念唸的白月光方映清,就有這一雙靈動雋秀的美瞳。田中裕子一樣的小鹿眼睛,又純又欲。
按照時間線來推算,沈連庭和方映清已經見過一面了。狩獵場一別,沈連庭間接害死了世焰魔教的老教主,也就是方映清的父親。
也就是說,沈連庭與白月光相認,但是不小心和他結下了殺父之仇啊。
狗血!太狗血!
而且正因為炮灰有一雙相近白月光的眼睛,原著裡的沈連庭才會對炮灰有那麼一絲絲憐憫。
炮灰從小便是,這點和季曉光挺像的。
但炮灰沒有基佬弟弟,也沒有親人留下的積蓄,冷了就偷別人衣服,餓了只能跟狗搶吃的。
後來學人家扎花賣錢溫飽,因為太醜怕嚇到別人,只能在臉上遮塊破布沿街叫賣。
正好遇見了出宮辦事的沈連庭。
那時沈連庭心理還不是很變態,因著炮灰的一雙眼睛神似白月光,他買下了所有扎花,留下一袋銀子給炮灰。
炮灰這才憑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