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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曉光發問:「同病相憐?怎麼說……」
飛奴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他們說你不好看,而嫌我太女氣,總叫我梳個垂雲髻,下山去青樓賣身。」
的確,季曉光再次細細打量,飛奴確實長相精緻,但眉眼過於細秀,身頸修長,不像個修仙門生,到像個勾欄裡的小倌。
不過他也僅限於長相娘氣,說話舉止到正常。還有股子不管馴服的潑皮勁,另類又奇怪。
飛奴似乎對他「失憶」的事情並未多問,而是後退幾步,看著依然扒在小窗欞上的季曉光說:「你這是要做什麼?」
現下這幅模樣被人撞見,季曉光想跑也跑不掉了。又怕現在自己的性格與炮灰相差太大,被飛奴看出不妥,只能跳下來,打了幾個哈哈。
「我來拿點東西。」說著拍了拍臂彎裡的木匣子:「正要離開呢。」
季曉光心裡著實不安,但這謊話說的極其自然,面上也臉不紅心不跳。
「那你。」飛奴撓了撓臉,四指彎曲,用大拇指指了指後頭的破木門:「為何不走門。」
現下,小小柴房內除了一堆乾柴,就只有這一門一窗,淡風卷著塵土絲絲的往裡頭灌著,時不時發出嗚咽聲。
走窗不走門,季曉光後悔說他失憶,倒不如說他裝傻來的。
氣氛一度陷入尷尬,季曉光清透的瞳子亂瞟,他清了清嗓子,強行略過這個問題。
「那個,外面還有人在等我,找時間再聊哈。」
他走是走不了了,還是先離開這裡吧,沈連庭那尊大佛還在外面等著,再不出去可能小命不保。
「唉唉唉,你別走!」聽到季曉光要走,飛奴突然急迫起來,一下子撲到他的腿邊,不停挽留。
「你幹什麼?」飛奴抓著他短袍的下擺不撒手,季曉光晃的腳步不穩。
這時飛奴突然咧嘴一笑,露出齒貝白牙。伸手扶平季曉光被他扯皺的衣擺,一臉獻媚討好。
「我知道,外面那位就是宣國的六殿下。你今兒走大運被他瞧上,我們相依為命這些年,不管怎樣你可不能丟下我。」
「這……」
季曉光有些不知所措,估計今天沈連庭對他的所作所為早在霄雲派傳遍了。
現下飛奴的意思是想讓季曉光幫他脫離苦海,被人欺辱的日子確實不好過,所以救命稻草似的抓著不放。
可如果讓飛奴同他待在一起,想要逃出沈連庭的手掌心就更難了。
飛奴看季曉光面露難色,撲通一聲跪在他腳邊,十分鄭重的說道。
「我求的不多,給你端茶倒洗腳水怎樣都好,我知道你現在失憶,全當我是陌生人,不怪你為難,但我著實沒有辦法了……」
「你先起來,跪我做什麼?」
季曉光身為一個現代人,那受得了古人這一套,說跪就跪,還是跪他這個昔日的炮灰殼子。
提到炮灰,季曉光心裡其實是有愧疚的,莫名其妙佔用了他的身體,頂替他的身份,還不知炮灰的魂魄是否尚存。
雖然炮灰悲慘的人生沒什麼好留戀的,從頭悲到尾。可他留下的這一點人和物,季曉光也想妥善處理。
「你先起來。」
季曉光拽著飛奴的雙臂想讓他起身,但飛奴死活不肯,還說季曉光不答應他就一直跪著。
飛奴眼眶裡濕潤打轉,纖瘦的身體被滿是補丁的袍子裹起來,白淨的臉上又黑又灰的沾滿髒汙,瘦的像個小貓。
如果季曉光走了,就只剩下飛奴一人,守在這小小柴房,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可能會餓死病死,也可能就這樣孤苦一輩子。
想到這裡,季曉光垂頭咬咬牙,拉起飛奴的手使勁向上拽,但他底盤好像穩如磐石,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