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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砍刀。&rdo;她說。
莊景安垂眸：&ldo;你見過這種傷口?&rdo;
&ldo;以前條市口的治安不大好，夜裡三教九流的人在這裡約架是常事。偶爾還有人爬到家門口求人幫忙打120，&rdo;辛懿輕聲說，&ldo;所以這種傷我見過，但是……&rdo;
&ldo;但是什麼?&rdo;莊景安背對著她，聽見身後的女孩兒氣息微微地亂了。
&ldo;但是之前那個被砍了這麼長刀口的人，他死了。&rdo;儘管刻意地放平語氣，辛懿的聲音還是流露出一絲顫動。
莊景安想轉身，可是被身後的少女用纖細的手臂環住了腰，她的臉頰貼在他赤|裸的背上，溫熱柔軟。
她說話的時候吐出的氣息，像一隻貓兒撓著掌心。
&ldo;所以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乖孩子，還是……壞孩子?&rdo;
她像在提問，但更像是喃喃自語。
莊景安任由她抱著腰：&ldo;如果我說是壞孩子，你是不是覺得更放心一點?&rdo;
身後的姑娘輕笑：&ldo;嗯，感覺我好像沒那麼高攀。&rdo;更像是王八綠豆看對眼，而不是一場交易，一次高攀。
&ldo;那恭喜你，小小年紀看人還挺準。剛剛的退學通知你也看到了，這個疤就是那時候留下的。&rdo;
&ldo;因為打架所以被開除，還是因為開除，所以去打架?&rdo;
正常人是不會這麼問的，可辛懿問了。
他知道，這是個有故事的姑娘，她見過最灰暗的世界，也有一顆久經風雨的心。
&ldo;都有。&rdo;他說，&ldo;不過就算不被學校開除，我也沒辦法念下去了。&rdo;
&ldo;為什麼?&rdo;相簿裡的少年志得意滿，分明是天之驕子的典範。
&ldo;當初醫院下了病危通知，&rdo;莊景安若無其事地回憶，&ldo;學校怕我以在校生的身份死了，迫不及待地把通知書送到醫院，乘我死之前把老鼠屎攆出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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