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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群中、不知被誰的鞋後跟磕了一下,轉瞬間便像是出膛的子彈的一樣,從另一個清奇的角度率先擊打在了殺手先生的眼睛上。
對,就是這麼巧,又打在眼睛上了。
在能看到的情況下,琴酒傾向於用身邊能動用的所有工具(包括人)、和掩體(包括人)來幫助行動,但當視覺受到影響時,殺手的第一反應還是依靠本身。
他下意識將所有可能耽誤他動作的不確定的因素,都從身邊排除——比如他抬腳踢開了摔在他面前、可能會干擾他走位的某位中年男子。
比如他下意識將擋在他使用武器(槍)之前的障礙物(園子),甩到了距離最少一臂以外的地方,然後沉下身子,迅速擺出了最習慣的防禦姿勢。
鈴木園子被這大力出奇跡的一扔,不止沒摔到哪,反而十分意外的滾到了某位旁觀者胸口。
園子心有餘悸的擱手下一摸,哦,軟的。
等無辜受牽連的某圍觀群眾,尖叫著在壓斷了隔離線後,哭喊著眼睛疼的兇手小姐又把十來個旁觀者也捲進了人潮。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頓時充斥著此起彼伏的驚喊聲。
等他被推搡著左搖右晃,從林林總總的腿腳胳膊間重獲自由時,鈴木園子小姐驚奇的發現——
她周圍居然沒人了?!
後背貼著隧道的牆壁,園子往左邊一看,離手臂一百公分不到的地方,就是員工通道的鐵閘門,也就是她一開始躥進來時用的那條路。
她再往三步開外的地方一看:隧道的水泥上滾地葫蘆似的紮了一堆的人,胳膊腿亂撓,帽子眼鏡亂飛。
園子看著手邊通向安全的鐵閘門,面無表情的把手伸進兜裡:之前從主控室拿到的鑰匙,此時還帶著她恆定的體溫。
神色謎樣從容的鈴木小姐,冷靜的把鑰匙插進了鎖孔裡,臨走前,最後回頭看了眼亂成一團的民眾。
那個劫持她的帥比此刻雙眼緊閉,側身半跪在遠離人群的另一個對角,和他穿了情侶裝的墨鏡黑胖子被埋沒在人群中,正艱難的試圖往他身邊挪。
伏特加倒是在移動過程中,看到了站在門邊的園子,無奈周圍人的群密度實在不容樂觀,他還沒轉好方向呢,就好巧不巧的、被某位驚嚇中的女士死死抱住,對著他耳邊就是嗷的一嗓子。
一時之間,滿室皆驚。
只有置身事外的鈴木小姐站在鐵閘門後,一邊關門落鎖,一邊不鹹不淡在心裡的感慨萬千。
啊,我的運氣果然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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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園子從隧道跑出來之後,沒頭沒腦的尋了個小巷鑽進去,靠著熱帶樂園刷的五顏六色牆壁,狠狠的喘了會兒氣。
這純粹是過山車暈的,可能還有點推搡時消耗體力過大的成分,但絕對沒有害怕。
園子對自己詭異的運氣特別自信,依照她小時候被綁架那次的經驗,她一開始以為殺手先生會突發心臟病、開槍的時候啞火或者手抽筋,再不然就是雙重人格突然切換什麼的。
誰知道最後是個這麼沒有看點的結果呢?
可是這會兒都跑出來了,那之前告訴亡魂先生姓什麼就有點麻煩了啊……
——不過想一想,要是沒有鈴木這個姓氏拖延那幾分鐘時間,也等不到珍珠來救她不是?
於是鈴木園子小姐心安理得的歇了一會兒,拖著那件沾了血的長斗篷開始往員工控制室走,一邊走一邊摸手機,想給還在混戰中心的小蘭打個電話,告訴她圍觀群眾裡藏了兩個殺手。
這一摸兜,手機滾沒了。
所幸她少數能記得的幾個電話裡,就有小蘭的一個。
結果她奔到遊客中心找了電話,打了半天卻打不通,園子在生死猶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