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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不會接見那些文官,閣臣也是無人被接見,王家屏再三寫密疏請求皇帝接見閣臣,但萬曆置之不理,只是回了一書,說是感念諸臣忠枕之心,但大內遭遇變故,越是要諸閣臣和官員們鎮之以靜,安心處理國事,就不必到宮裡來了,朕在宮中一切如常,諸臣工不必懸念掛心。
“唉……”王家屏在閣中長嘆,繞室徘徊,臉上鬱郁之色十分明顯。身為首輔,他已經沒有自信了。
“公何必如此?”王錫爵看不慣他的模樣,王家屏是晉黨的人,有晉黨在身後撐腰,向來做事沒有顧忌,頂撞皇帝也不在話下,贏得了剛烈強直之名,但現在看來,性格剛烈之人沒有迴旋餘地,遇事要麼成要麼敗,成為首輔後諸事不順,王家屏已經失去信心了。
“怎麼說?”
王錫爵灑然道:“皇上不見閣臣又不是頭一回,上一次首輔見到皇帝還是三年前了,今日縱算不見,公又何必這般在意?”
王家屏皺眉道:“這一次不比尋常,宮中失火,向來召群臣一併施救,並且嚴查起火原因,這一次三法司不準介入,東廠也不管,只交給錦衣衛……我總覺得這事情不對。”
“有什麼不對?”王錫爵不以為然,說道:“錦衣衛官最早進宮,皇上交給他去查有何不妥?”
王家屏搖了搖頭,卻也不便多說。
他和張惟賢不對付舉朝皆知,若是自己再堅持下去,恐怕人家說堂堂首輔和一個環衛官過不去,仍然是一件大失臉面的事情。
“罷了,我等還是做自己手頭的事吧。”許國出來打圓場,最近一事接著一事,朝廷的氣氛明顯不對頭,他這個閣老都感覺到不妥和壓抑,但現在東林黨力圖壓倒晉黨和齊黨楚黨,製造一家獨大的機會,契機就在一年多以後的京察,吏部天官肯定會被換上東林的人,然後藉著京察打擊異己,排擠其餘各黨,這個當口,王家屏被錦衣衛壓制,文官沒有同仇敵愾,相反東林那邊卻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至於以後,東林黨的諸君子還真沒有想過,文官集體會被一個錦衣衛官給長期壓制。
嘉靖年間陸炳的風光一則是陸大都督是嘉靖的奶哥哥,情份不同,二來是依附嚴嵩,有首輔護著,錦衣衛才壓制東廠,鉗制文官,成為嚴閣老與人相鬥的利器。
今時不同往日,除了晉黨惶恐之外,其餘各黨還真沒有把錦衣衛太放在眼裡。
許國雖不是東林,也有致仕的打算,但向來和江南一脈聲氣相連,這個時候打圓場,也算是支援王錫爵了。
每日閣中多則一千多件事,少也有幾百樁事,涉及邊防文教錢糧度支諸事,有些事光是看明白其中的關節就得花不小的精力,不僅是明面上的政務複雜,還涉及到官員鬥爭,黨派角力,各大學士都有自己該管的一攤,想要早點回家,就得抓緊把自己手頭的事給做完,現在兩京和地方缺官的情況已經較為嚴重了,南京缺兩尚書,少五個侍郎,地方上還有好些個巡撫沒補,州縣官因為直接是吏部簡派,這樣的親民官正印倒是一直沒有缺額,但地方官員數量不足,也就使中樞的責任更大,這些閣老們也就更忙碌起來。
當然,他們斷然想不到,十來年後,內閣就剩下一個大學士,兩京尚書侍郎都察院缺額幾近一半,就這樣朝廷居然沒癱瘓,大明的文官體系也算是很逆天了。
“唉,風雨如晦!”
文淵閣外果然是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這時候下雨更使群臣放心,無論如何,宮裡不會再燒起來了。
王家屏的話十分消沉,其餘的各大學士也沒有人理他,到末了,首輔大人才語氣蕭索的又道:“兩宮燒燬,必將重修,聽說壽山那邊工程款子也要用完了,諸公,這麼多的開銷壓在咱們身上,計將安出?”
各人這才明白,首輔在這裡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