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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秋天是戰馬肥而有力之時,遊牧部族又有過冬壓力,所以每年這個時候都是韃子們打草谷的好時候!”吳惟賢森然道:“他們要打草谷,咱們就由著他們?哼,咱們也去防秋。騎兵們挾弓帶劍,躍馬持槍,深入最少三百里,甚至五百里,馬踏連營,毀其汗帳,什麼大小臺吉,全他孃的趕的屁滾尿流!在咱們身後,步兵前行,燒草超過百里,沿邊千里,都這麼辦。這樣一來,韃子除非排程大軍,多備糧草,不然的話,一百多里地沒水沒草,零星小股的遊騎根本過不來,咱們的邊牆也就穩固多了!”
吳惟賢說的慷慨激昂,張惟功聽的也是熱血沸騰,自從山村慘變之後,他對大明邊軍恨之入骨,若不是一心想習武復仇,連吳惟賢這個將軍他都不想打交道。
但現在時間久了,心結漸漸淡漠,而想想戚繼光等浙兵將領,先是掃平倭寇,還東南太平,現在鎮守薊門,使胡馬不得過陰山一步,連續數年,無大股遊騎超境逞威。
上次的邊境戰事,是插漢部在遼東被李成梁打的沒脾氣,千里遊騎過來到薊鎮這裡逞威,後來發覺薊鎮守備森嚴,遼鎮又及時來援,於是大股遊騎立刻調轉馬頭逃走,再不復回還薊鎮這邊。
思來想去,倒是自己有點狹隘了。
他點了點頭,笑道:“英國公這一系已經五代未出京門,不過如果我有機會,會自請到九邊,真的能為國家和百姓做些事情,也不枉這一身本事。”
“臭小子,本事不大,口氣不小!你的本事麼是不小了,但我心中還有一個明師的人選,現下是不可能,將來看你沒有有機會和造化吧,不過老子會替你早早鼓吹的!”
吳惟賢聽的十分開心,他一生的志願無非也就是盡武人的本份,自己再搏一個封妻廕子,他原本在薊鎮之中,此番被迫離京,其實在長遠來看對他的仕途不算好事,但一想能夠回到薊鎮,率部殺奴,心中的快意將心腔都充滿了,哪裡還在意將來能不能做到副將,總兵!
當下在惟功肩膀上重重一拍,哈哈大笑兩聲,竟是就這般大踏步去了。
“吳叔好走,珍重……”
張惟功在他身邊,叉手躬身,待吳惟賢走的蹤影不見時,這才又重新直起腰來。
“戚帥的部將,若都是如此,也怪不得戚家軍能名滿天下。”
吳惟賢走後,惟功心中仍然十分激盪,這些天來,授藝之恩德當然終生不忘,而吳惟賢此番贈弓之恩,也是叫他感念頗深。
至於薊鎮將領的忠義,也是從吳惟賢一個人身上,就能看出不少來。
想起在京師的這些天,不管是坊間百姓還是秀才生員,或是僧道之流,更不得勳戚文官,提起軍人,便是鄙夷輕視,哪怕是位至總兵,在人家眼中也是不如一個小小的秀才更令人想親近和信任,惟功的想法原本也是和大眾相差不多,他雖不歧視軍人,但對大明的邊軍也缺乏好感,特別是在知道邊軍確實多以無賴奸徒充斥其中之後,就更談不上什麼認同了。
但在此時,感受到薊鎮邊軍將領的真正的愛國情報之時,他堅冰一般的心田,也是悄然出現了裂痕。
“不過吳大叔這傢伙真是有錢啊……”
在感動的同時,惟功心裡也是小有疑惑,薊鎮的將領這麼有錢麼,七叔是三品都指揮日子過的緊巴巴的,當然像七叔這樣能自制不喝兵血不佔役的畢竟是少數,不過京營將領就算全套花活全用上,一年收益不過幾百上千兩,叫他們將價值百兩黃金的寶貝隨隨便便就送人,似乎也真是不大可能啊……
“你吳叔走了?”
回到上房,七叔七嬸已經對坐好了,中間的桌上是兩個開啟的食盒,是羊肉巴子和鴨子兩樣,這是從大廚房拎來的,這小院中人,七叔七嬸和惟功是有份例銀子的,只是向來沒有到手,不過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