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璉碧瞥了她一眼,筠書卻是看也不看,只低垂著腦袋做手上的事。
冷淡?
衛令儀勾唇淺笑。
當朝皇室之下,有兩位至尊至貴的人,一是嘉臨王衛令儀,雖貴比親王,卻舉目無親,小小年紀便只能寄居深宮;二是靖國公趙西源,雖權勢滔天,可那不過是上一代的威嚴,到了這一輩也不過是一介身份極重、迷戀女色的紈絝子弟。
那場夢裡的衛令儀也是這般以為的,直到後來血濺朝堂。漫天飛雪間那個男人面如冰霜,手中長劍執掌天下性命。
最溫柔的是他,最陰冷的也是他。
雖然夢中他們兩人從始至終不過是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但衛令儀可以毫無理由地相信,眼下這個男人的浪蕩無禮,包括對自己的有意討好,都不過是他的保護色罷了。
對於這樣的一個男人,衛令儀提不起任何興趣。他們兩個人之間或許永遠只是利用與被利用,無論是這場被人操縱的婚姻,還是表面上的該有的親密無間。
而現在的衛令儀,對於這些煩情瑣事,是打不起一點的興趣了。無論那場夢是真是假,可至少讓她知道了就算自己沉默寡言小心本分又如何,倒不如好好享受這大好的時光。
侍奉衛令儀沐浴就寢,筠書留了守夜,璉碧帶著晴朱兩人回到丫鬟住所,便輕聲與她說:「你既然在王爺跟前伺候就該本分些,討了王爺喜歡是好事,但主子們的事情我們做下人的總是不該多說的。」
「璉碧姐姐教訓的是。」晴朱委屈地低垂著腦袋,今天衛令儀雖然沒有什麼反應,但當時那驟然安靜下來的動靜她也是看在眼裡的,「只是奴婢可憐了主子,國公爺到底是個知冷暖的人,王爺這般行事沒個章法,駁了國公爺的面子,終歸是不大妥當的。」
「有什麼不妥當。」璉碧冷笑一聲,「國公爺又不是什麼好丈夫,正室尚未進門,府裡已然納了好幾位姨娘,縱然是告到皇上那裡,也是我們王爺得了憐惜,與他又有半點關係。」
「璉碧姐姐快不要說了。」晴朱聽了這話登時一驚,璉碧的臉色也白了白,兩人匆匆別過,此話不提。
這邊鴻來院內寂靜無聲早早安睡,那一頭的書房卻仍是燭光葳蕤燈火通明。
「主子,已然亥時了,該就寢了。」言生收拾好書房的隔間,又將燭芯翦短了些。
「都說紅袖添香才是人生妙趣,偏偏擱我這就是你陪著我。」趙西源搖了搖頭笑了起來,燭光照映柔和了男人本就略顯陰柔的五官,襯得面如白玉,眼似點漆。
「主子不喜歡奴才,那就請一位夫人來,那可不就映了這個好景了。」言生輕笑幾聲,低頭為趙西源研磨。
「那可才叫糟蹋了。」趙西源嘖嘖兩聲,挑眉道:「說起來,今日再見嘉臨王,總覺得與往日不同了,你覺得呢?」
「奴才可不敢覺得,再說主子,您怎能稱人家『嘉臨王』呢,畢竟已然娶回家,這樣若是說漏了嘴,畢竟是皇上欽賜的婚事,總歸是不好。」言生輕言輕語,手下做事卻乾淨利落,墨色盛出品相極好,「不過依主子所言,確實如此。往裡日夫人總是悶悶無聲,性子僻靜像是一副不善言辭的樣子,今日卻有些不同。」
「嘉臨王儀比親王,早知如此,還不如娶了那位公主殿下。」趙西源笑了起來,一雙眼睛極為好看,「不過你說的沒錯,她今日竟然使起性子了,看起來倒不像以前那個木頭美人的樣子。」
「奴才可不敢背後議論主子。」言生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長相白嫩文雅,說這話時不知怎麼起了股頑皮的勁頭,竟眨了眨眼,逗得趙西源開懷大笑。
「你這小子,剛才你說夫人的時候,可是說的一板一眼的。」
「那外頭風傳主子不識大字,是個紈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