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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報復性地齧咬她的下巴和脖子,緩緩將她抬高。彷彿是一頭沉睡的黑鯨在灼熱的日光下甦醒,在那深深淺淺的碧波里一路向南,終是停在一處岸邊,輕輕銜了一口那岸上的莓果。
她輕呼了一聲,雙腿不自覺地用力夾了一下。
有無數的蝴蝶在腹間撲騰,那金色的花粉瞬間綻開來,閃閃發光。
她有點難受。
顧長庚想再吻她,卻突然想起什麼,停下來:「我家沒有備著……」
夏焰呼吸急促,臉別過一邊去:「你看我做什麼,我也沒有……」
不像在夢裡,夢裡什麼都有。
他想了一下,猛地托起她朝裡走,邊走邊喚了一聲galaxy。
手環處有聲音應答。
他拜託著它去下一個閃送,很清晰地講著他的需求,包括牌子尺寸。
夏焰整個人羞得窩在他頸畔,小小聲地抗議:「你怎麼可以叫galaxy……」
「沒關係的夏焰,」galaxy聽見了,聲音帶著一絲雀躍,「朋友就是用來赴湯蹈火,兩肋插刀的。」
夏焰的臉埋得更深了,完全不敢接話。
「你要是害羞,我晚點把它的這一段資料刪了。」他微微側頭。
「誒,我聽見了哦,」galaxy不滿地回了一句,下一秒又化身為一個很敬業的點單員,「還有別的要求嗎?螺紋熱感?玻尿酸?口味呢?」
顧長庚輕聲在她耳邊吐氣:「問你呢。」
她的頭在他頸窩裡搖得像個撥浪鼓,小小地在他肩頭咬了一口。
「她說不需要,」他抿了抿嘴,不再逗她,一邊上樓梯一邊說:「我要關手環了,夏焰會害羞。」
他抱著她進了浴室,輕輕放在漱洗臺上,手覆於她的後腰之上。
她的連衣裙後,腰帶綁了一個蝴蝶結。
他看著她滿臉緋紅,黑白分明的眼睛像被水洗過一樣清澈:「夏焰,你臉紅了。」
「你混蛋……」她腳跟後蹬了一下,踹在他大腿上。
他笑了笑,最後認真地問她:「你如果不願意,現在還可以……」
話還沒說完,她便吻上來,手開始解他的襯衣釦子。
他便不再說話,回吻她。雙手將她後腰的蝴蝶結扯開,彷彿是在鄭重地拆一份珍貴的禮物。
衣衫褪去,花灑的熱水像雨一樣澆下來,把面板淋得通紅。
他將她的頭髮撩起來,細細暖她的後頸,驅走被雨淋過的寒氣。而後用沐浴泡沫塗在她身上,如同覆上溫暖的白雪,從山頂一路到山腳。
她有點犯慫,想轉身說我自己來。
他卻拉過她的手說:你幫我來。
她不願在他面前丟了氣勢,便「噗噗」擠了好幾坨泡沫,胡亂在他身上畫圈圈,還不服輸地往下狠狠揉搓了兩把。
他眉頭一蹙,「嘶」了一聲,手裡的花灑跌在地上,水流到處亂飛。
命都要給她。
洗好走出來,顧長庚拉來一條大浴巾先把夏焰裹起來,再拉過一條綁在自己腰間。
將她的頭髮撥出來,柔聲對她說:「發尾有點濕,先幫你吹一下。」
可她不願意,張開浴巾將他一同裹住,雙手扣在他頸後:「濕的不止頭髮,你都要吹嗎?」
他便抱起她往外走:「那就濕著。」
濕漉漉的地板上,水汽被曬得蒸騰起來,籠罩得萬物一片潮熱。
藤蔓上的露珠晶瑩,反射出彩虹的光澤,順著葉脈一路下滑,滴落在池水裡。
那池水漾出一圈圈漣漪,震顫著盪出去,帶著翠綠的浮萍往更遠的湖泊游去,往那靜謐溫柔的深海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