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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戰箏也不是吃素的,戰千里傳授的曉風殘月是獨門絕技,江湖上鮮有人知,在輕功中屬於上乘,想鎖定她的位置,哪裡是那麼容易的。
趙孟飛連攻三招,三招未中,聽得戰箏笑道:“現在換我了。”
話音未落,兩道銀白鎖鏈已從她寬大衣袖中滑落,根根鋒利鉤刺在陽光下寒芒畢現,蛟龍般朝對方襲去。
趙孟飛闖蕩江湖數載,卻也沒見過這麼邪門的武器,登時本能後退,掌心翻轉,自袖口飛出的三排飛鏢,每一支都含著淬毒後詭異的光澤,從各路刁鑽的角度進攻,且支支對準要害——在他的認知中,戰箏無論如何也躲不過這一擊。
豈料戰箏站在原地連動也沒動一步,兩道鎖鏈狂舞得似風火輪一般,罡風四起,在身前形成滴水不漏的屏障,將飛鏢盡數擋下。
被鎖鏈揚起的沙土遮迷視線,趙孟飛莫名有些慌亂,忙努力睜大眼睛看向戰箏,誰知前方竟出現了一點熟悉的光芒,他尚未反應過來,只覺肩頭一痛,原來是戰箏甩起一枚漏網的飛鏢擊中了他。
那一招又快又準,看得見,卻絕對不要奢望避開。
“你是有解藥的吧?”戰箏似笑非笑,“下次記得留條後路,免得拖自己下水。”
趙孟飛輸了,還是輸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姑娘手裡,平心而論,這對在座諸位都造成了不小的衝擊。如果說剛才的他們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那麼現在,就真是有危機感了。
而這樣的心情,在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內,見戰箏鎮靜自若連勝數名挑戰者之後,就變得愈發嚴峻了。
場內沉寂許久,直到一人聲如洪鐘,打破了安靜氣氛。
“阿彌陀佛,下面這一局,就有貧僧來挑戰鄭姑娘吧。”
是無相。
戰箏倒還沒說什麼,看臺上的楚雲蔚已然小小聲和凌夙抱怨起來:“哥哥,萬一和尚贏了怎麼辦?我才不要嫁他這個不三不四的出家人!”
“安心,不會的。”凌夙眯起雙眼,語氣溫和,可笑容卻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邪氣,“無相贏不了她。”
與此同時,風墨也在忐忑嘀咕:“那花和尚看起來就挺狡猾的,少主不會吃虧吧?”
“不。”小七溫溫冷冷回答,“箏兒會贏。”
輕描淡寫四個字,卻代表了無限信任。
☆、暗中偷襲
戰箏隔著一段距離和無相對視著,儘管身高差距較大,但氣場卻絲毫未落下風。
良久,聽得無相道:“不曾想鄭姑娘小小年紀,居然有如此修為,實乃少年英才。”
須知她近幾年來,最反感別人講的一句話就是“小小年紀居然……”,結果今天這句話算是徹底聽得夠了。
“無相大師是大師,應明白天賦與年齡無關的道理,畢竟有些庸才,即使活到古稀之年也未必達到自己所期望的成就,這就是差距。”
她很狂,她向來很狂,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一旦染上戰意,均是狂得不可一世——從某種程度上講,這點她和戰千里絕對是親父女。
無相笑了笑,金禪杖在地面微微一頓,登時十米開外也覺出腳尖發麻:“雖說試劍會上不分長幼尊卑,但貧僧之前到底還是存在著勝之不武的擔心。感謝鄭姑娘,打消了貧僧的顧慮。”
“好說,請吧。”
“請。”
明明已經做出了開戰的示意,出乎意料的是,兩個人誰也沒有下一步動作。
氣氛一時有些窒悶,殊不知,此刻才是彼此試探弱點的最關鍵一環。
戰箏目光牢牢鎖定在無相手中的金禪杖上,一陣風掠過,她看到他的手指動了一下,雖然只有那麼一瞬,便也足夠了。
鎖鏈氣勢凜然,衝破空氣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