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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隻有看到而已,我看過這本雜誌,不過只是偶爾翻一翻。因為我們店裡有這本雜誌。&rdo;
&ldo;店裡?&rdo;
&ldo;對,我家開咖啡廳。我爸‐‐他每個星期都會買《亞羅》。&rdo;
&ldo;承蒙厚愛。&rdo;
行車速度雖然緩慢,但的確前進著。轉了幾個彎後,我在稍微寬一點的路上停車,確認一下位置,發現還要再往南開一點。
&ldo;其實這一帶並不是那麼鄉下,但晚上還真是一片漆黑。&rdo;
&ldo;可能和天氣有關。&rdo;
&ldo;高坂先生,你是從哪兒過來的?&rdo;
&ldo;船戶。&rdo;
&ldo;哦?那不就在霞浦附近嗎?&rdo;
&ldo;你還真清楚。&rdo;
&ldo;我去過。但如果從那裡回東京,應該走成田道才對啊。&rdo;
&ldo;平時我都走那裡,今天因為車禍,道路被封鎖了。在上座附近,有一輛卡車上的東西掉落了,造成後面好幾輛車追尾。&rdo;
&ldo;哇!&rdo;慎司叫了起來,接著突然笑了起來,&ldo;我知道了,高坂先生,你一定是在遇到我的地方迷路了,對不對?&rdo;
我苦笑著說:&ldo;被你說中了。&rdo;
這時不知道輪胎壓到了什麼東西,車子高高地彈了一下,好像有東西從座位下方頂上來,我們的身體也跟著彈了一下。
&ldo;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rdo;
&ldo;是不是壓到什麼東西了?&rdo;慎司立刻問我。
&ldo;不會吧。應該是樹枝什麼的。&rdo;
我雖然這麼搪塞,但心裡感覺也不怎麼好。車子仍然緩慢前進,我慢慢踩了剎車。車體滑行了一段距離後,終於停下來。
老實說,如果只有我一個人,一定連看都懶得看就直接開走了。但因為慎司坐在旁邊,我的理智‐‐不,應該說是身為大人的虛榮讓我決定停車觀察一下。
我用力推開駕駛座旁的車門,大雨頓時迎面打來。我探出身體向後看,卻什麼也看不到。四周伸手不見五指,在漆黑中零零星星的徽弱光點,應該是附近居民家中的燈光和街燈。
&ldo;看到什麼了嗎?&rdo;
&ldo;完全看不到。&rdo;
問題仍然沒有解決。無奈,只能下車檢視了。但我一看腳下,立刻慎司大聲問我。我還搞不清我看到的到底是什麼,於是擺動手上的手電筒。
&ldo;看到什麼了嗎?&rdo;
當我來到車尾時,&ldo;嘩‐‐&rdo;的聲音更明顯了。我抓著後備箱,大聲回答:&ldo;我知道了!&rdo;
&ldo;是什麼?&rdo;
&ldo;是井蓋。蓋子被開啟了!&rdo;
我毛骨悚然地遠遠看著。井蓋被挪開了,路上露出一個半月形的洞。即使在強風下,仍然可以聽到雨水流入下水道的聲音。我的車子剛剛應該是軋過了這個蓋子才彈了起來。
我走到旁邊,仍然沒有勇氣看下水道。萬一不慎滑倒了,一定會掉進下水道。這麼大的雨,流入下水道的水也相當可觀。要是掉下去,鐵定小命不保。
既然已經淋濕了,我乾脆抬頭看著天空。雲飛快地由西向東移動。大氣的能量可以如此輕易地推動飽含雨水的厚重雲層,想必一時也不會放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