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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午時,陽光正烈。京兆府衙門後院中,一桌美味佳餚擺放整齊,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然而,京兆尹秦霜卻坐在桌前,眼神遊離,毫無食慾。她雙眉緊蹙,心中記掛著吏部尚書上官秋嬋被殺一案,至今卻毫無線索,心緒煩亂。
秦霜原本是個果斷幹練的官員,但此刻卻顯得有些疲憊和無助。吏部尚書的死讓整個朝堂的官員陷入了恐慌,百姓亦是流言蜚語不斷,也讓她肩頭的擔子越發沉重。她深知此案關係重大,若不能儘快破案,不僅自己的聲譽受損,更可能引發朝局動盪。
秦霜靜靜地坐著,偶爾拿起筷子,卻又緩緩放下。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案件的各種細節,試圖從中找到線索。然而,繁雜的資訊讓她感到越發混亂,心中的煩悶也愈發強烈。
“大人!大人……”就在秦霜思緒飄飛之際,耳畔突然傳來了一名衙役的呼喊聲。
秦霜側頭看了一眼來到膳廳門口的衙役,疑惑道:“小宋,何事如此慌張?”
那名叫小宋的衙役,見到秦霜後,先是向她行了一禮,然後便走到她身邊,將清虛道長帶了一個人販子過來京兆府衙門的事情,詳細稟報給了秦霜。
“先關起來,等本官有空再說。”秦霜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小宋不要打擾自己吃飯。
“是,大人。”小宋朝秦霜微微拱手行禮,隨即便準備轉身離去。
然而,當小宋一隻腳已經跨出膳廳門口時,她突然又回過頭來說道:“大人,小的方才忘了告訴您,那個道士抓來的人販子居然是個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男孩,您說可不可笑?屬下懷疑這個道士根本就是沽名釣譽,故意過來咱們衙門搗亂的!屬下這就去先把那個道士關起來。”
說罷,那名叫小宋的衙役便轉過身,準備朝門外走去 。
五六歲?!男孩?!
腦中忽然一道靈光閃過的秦霜,她趕忙叫住衙役:“慢著!”
“大人還有何吩咐?”小宋疑惑道。
狀似想到什麼,秦霜雙眸微微一亮,她厲聲說道:“把人帶到大堂,本官現在就要開堂審案!”
不明所以的小宋,應了句“是”,在朝秦霜行了個禮之後,隨即便轉身離去。
一刻鐘後,京兆尹秦霜一臉嚴肅地坐在公堂上。她目光凌厲,審視著下方的一切。堂外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隨著一聲威嚴的呼喊,京兆尹秦霜正式宣佈開堂審案。
在清虛道長強大的威壓之下,唐允早已被嚇破了膽子。此刻,他渾身發抖,臉色蒼白,冷汗淋漓。面對堂上京兆尹秦霜的質問,他不敢有絲毫隱瞞,哆哆嗦嗦地交代了自己和同夥的罪行。
“簡直豈有此理!”
饒是經驗豐富、辦過無數大案、要案的京兆尹秦霜,也不禁瞪大了眼睛,氣得滿臉通紅。
當她聽到唐允親口講述自己是如何拐騙那些無辜的良家男子和天真無邪的孩童時,心中的怒火瞬間升騰而起。尤其是聽到唐允描述他如何殘忍地將這些受害者或發賣,或採生折割時,秦霜更是怒不可遏。
“啪”!
秦霜怒拍了一下驚堂木,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她瞪圓了雙眼,指著唐允厲聲喝道:“唐允,還不速速將你和你的同夥所犯罪行,一一招來!!究竟坑蒙拐騙了多少良家男子,又殘害了多少無辜孩童,少交代一項,本官都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唐允頓時嚇得癱軟在地,渾身顫抖,不斷磕頭求饒。
“大……大人,我都說,我都說……”
唐允顫抖著聲音,詳細供述了所有的犯罪事實。每一句話都如同重錘一般敲打著在場每個人的心絃。
秦霜面色陰沉如水,一邊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