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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先生去做其他專案了,不會回來。
出去前,池島遲疑片刻,取下來遺落在衣帽架上的商務大衣帶走。
怕被不知道的人扔掉,準備等秘書回來轉交給他。
由護士帶路去樓下的外科,池島怎麼拿衣服都彆扭,很大一件。
怕壓出褶皺,還怕弄髒。
外科治療室,池島再次遇見先前亂認親的醫生。
他戴上了黑框眼鏡,有點正經樣子,一看過來,樣子就沒了。
「我大哥怎麼會把外套給你拿?」
地震般的語氣。
池島茫然,解釋一場誤會。
「嚇壞我了,」醫生喝了兩口花茶壓驚,「我就說,他那麼謹慎的人。」
池島抿直了唇,一瞬間坐立不安。
是不是不應該動他的東西。
「說真的,我大哥不是一般的謹慎,我特佩服這點。」
醫生準備器械和清洗藥物,話語摻進細微的鋼鐵瓶罐碰撞聲裡。
「他被做局拉下水多少回,都能毫髮無損,穩中有進,實乃非人類。」
也就是這句話,打消了池島的顧慮。
諾大的醫院,難免混進人,尤其當她隔著內口袋觸碰到一部手機後。
或許江先生有很多對手。
但她不在其中。
醫生讓池島撩起褲管,再沒說有關江先生的半句話。
他放下消毒方盤,掃了兩眼她的膝蓋,咂舌。
「美麗凍人也傷人啊,但凡穿條秋褲都不至於摔成這樣。」
「下次記住了。」池島眯著眼睛笑。
生活費不多,下個月應該能省出一條秋褲。
處理過傷口,池島回到採血室,將大衣掛上衣帽架。
等秘書或者江先生回來。
電話鈴聲似有若無。
過好一陣,她才意識到聲音從江先生的大衣口袋傳出。
時間分秒流逝,她詢問不到江先生蹤跡,一間間科室找去。
等不及電梯,便走樓道,跑過暗白的燈光,推開厚重的金屬門。
樂聲裡,她大口呼吸,手心上的濕汗滑膩發涼。
抬頭在長廊盡處看見江先生。
彷彿一個世紀般漫長。
他身後仍跟隨大隊人馬,池島慢下腳步,跟在他身後的身後,難以靠近。
不知不覺,電話聲斷了。
被稱作主任的中年男人,十分自然接過大衣,送上前,轉頭派了車,吩咐送池島回學校。
另一邊江先生不停下,套上大衣,左手屈指繫住啞光紐扣。
池島沒動,手指滑蹭了下書包帶,還是說一聲比較好。
「先生,您的電話剛才響了。」
太多人在跟江先生說話,大笑的,聊民生的,說教育的,每一個都比池島聲音大。
她嘗試提高聲音,但也只是這樣了,不確定他能否聽見。
人群中江先生抬起手,好像按下暫停鍵。
熱絡交談的人們安靜下來。
他背身相對,兩手朝後折平大衣立領,取出手機。
一通提示行程的鬧鐘,不重要。
「車開到樓下了,記得繫好安全帶。」
主任提醒。
池島瞬間移開視線,點頭應下。
在江先生身上,看不到會對外界作出的任何感受,似乎從來不關心。
他拎著一個中型的老式手提箱,與大衣相合襯,背影存在了小半分鐘,被無關緊要的旁人覆蓋。
幾個工作人員等一行人離開,小聲議論。
「我第一次見這麼大場面,平時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