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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輕鳶跟著站起身,不冷不熱地喊了一聲,「兒臣見過父皇。」
饒是王若朦風韻勾人,梁釗也沒太關注。他直直看向梁輕鳶,今日畢竟是女兒的及笄日,他就算再不喜歡也會表示表示。
「我們輕鳶長大了,姿容傾城。」
梁輕鳶聽得詫異。記憶中,父皇從未誇過她長得美,多是誇梁緋絮。不過今日是自己的及笄生辰,他自然要說些好聽的話。「兒臣多謝父皇誇獎。」
「別站著了,坐吧,我們吃飯。」梁釗撩著衣袍坐下,王若朦在他身側坐下。
「是。」梁輕鳶沒打擾兩人,選擇坐對面。
「你中意哪家公子?」宮女倒酒時,梁釗問了這麼一句,他跟梁輕鳶不算熟悉,話說得也少,一坐下便覺得沒話,眼下正值她及笄,便說起了婚事。
一聽嫁人相關的事,梁輕鳶便藏不住脾氣,眉間生怨,不悅道:「五姐比兒臣大一歲,等她出嫁兒臣再出嫁,父皇急什麼。」
她很清楚,父皇最捨不得梁緋絮出嫁,所以在廉冠請求賜婚時直接拒絕了他,還將大姐許出去。在她看來,父皇根本沒想過大姐和廉冠成親之後會不會幸福。
廉冠沒走之前,跟大姐過日子過得是相當「有趣」。
梁釗眸光一頓,面上徒然升起陰雲。幾個兒女的起皮,他摸得還算清楚,梁硯書耿直,梁淳懦弱,梁媛溫和,梁緋絮嬌柔,梁纓怯弱,而梁輕鳶,是任性,任性過頭的任性。
見狀,王若朦飛快瞪了梁輕鳶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怎會生出個這麼沒腦子的女兒。「皇上,輕鳶年紀小,性子直,說話快,她本意也是想緋絮嫁個好人家。」
梁緋絮向來是梁釗的心頭寶,梁輕鳶說得直白,要她先出嫁自己再嫁,梁釗當然擺不出好臉色。不過他還沒到直接走人的地步,再說,梁輕鳶就算是行過及笄禮,在他眼裡也還是個孩子,他還不至於太計較。
「無妨。」梁釗擺擺手,面上陰雲悉數退散,他轉向輕鳶,問道:「今日是你生辰,說吧,父皇許你一個生辰願望。」
梁輕鳶在心裡哼笑一聲,她是有願望,但那沒母妃重要。「兒臣,想要一個弟弟,希望父皇成全。」
原以為她會說些與嫁人相關的事,結果她說自己想要個弟弟,實屬出人意料,梁釗微微一怔,他話都說出去了,君無戲言。「這個願望,父皇說不準,得看天意。」
王若朦故作嬌羞地垂著臉,暗自感嘆,她今晚這表現真叫她一時悲一時喜。
梁輕鳶起身,笑著道:「父皇是天子,只要父皇想,老天爺一定會給的。兒臣累了,先行回房歇息。」
說罷,她也不等梁釗再說什麼,直接起身離開。一是怕他拒絕,二是她迫不及待地想回寢殿。跟他們倆過生辰,她永遠都是多餘的那個。
離開前廳後,梁輕鳶立馬讓芙盈去御膳房吩咐,做兩碗壽麵送過來。
好好的生辰,不吃壽麵怎麼成。
眼下,她心情尤為煩悶,可話都說出口了,根本收不回。至於自己的婚事,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一哭二鬧三上吊。
「嘭」,梁輕鳶帶著怒意推開房門,兩扇可憐的房門撞牆後來回搖擺,「吱呀吱呀」。
風羿聽見腳步聲便從橫樑上躍下,那份精心準備的禮物就藏在衣袖中。見她一副惱火的模樣,他不由覺得奇怪。
想必是王若朦打算與梁釗獨處將她支開了。
梁輕鳶逕自行至床榻上坐下,抬手拔著髮髻中的簪子扔在地上,一根,一根,直到拔光,髮髻散落。她盯著一處,自顧自地生悶氣。
風羿走上前,從衣袖裡拿出玉雕,是隻小白狗,而這小白狗的脖子裡帶著一根黑色繫繩。
很微妙,帶著點欲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