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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歇息吧。」王若朦扶過醉酒的梁釗,給了梁輕鳶一個讚許的眼神。「輕鳶,生辰喜樂。」
「謝母妃。」梁輕鳶勉強扯了扯嘴角,獨自一人往寢殿走。
仔細算算,棉花團離開有二十幾日了。起初她還真不習慣,夜裡怎麼睡也睡不著,如今,她已習慣了一個人睡的日子。
所以說,許多事情只是自己以為很重要,其實時間一久也就那樣。
今晚圓月高掛,又大又亮,銀色的餘暉撒了一地,照得地面清透如水。
十歲生辰,該好好過的。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好歹父皇來了。畢竟他最寵愛的秦妃病了,他能在百忙之中抽空來陪她已是天大的恩德,自己不該要求太多。
再者,母妃對自己並非不在意。
「噠,噠,噠。」梁輕鳶用力踩著皎潔的月光,艷麗的紅衣在庭院中翻飛,猶如一隻在空中飛揚的蝴蝶紙鳶。
「哐當。」
梁輕鳶推開寢殿門時,風羿正在小憩。夢裡有他的母親和父親,還有兒時的玩伴。
推門這一聲很響,直直將他從夢境裡拉了出來。他睜開眼,習慣性地往下瞧去。上次,梁輕鳶說要他做棉花團,他還以為自己得當狗,然而梁輕鳶什麼都沒對他做。
都說女人的心思難猜,依他看,小女孩的心思也難猜。
梁輕鳶拖著微長的裙擺快步行至床榻前,眉心緊蹙,似乎在生氣。
今日是她生辰,他還記得她日落時分仔細打扮的模樣,對著鏡子一筆一筆地描眉,一套一套地試衣衫,沒想這麼快便回來了。
想來,這生辰宴她吃得不怎麼樣。
偌大的寢殿裡,誰都不說話,襯得滿室空蕩。
一片寂靜中,梁輕鳶走上踏板,猛地撲到了被褥上。她希望自己能好好地跟父皇母妃一道過生辰,而不是獨自一人回寢殿。
可惜,事與願違。
「呼……」她疊著雙手,側臉搭在上頭,長長地嘆了口氣。
許久,她換了個姿勢,這個視野剛好能看到橫樑上的風羿,他是側對她的,單腿曲著坐在橫樑上,更顯身姿修長。
梁輕鳶眨眨眼,用一種命令的語氣說道:「你,下來。」
風羿從容落下,垂著眼眸,不帶情緒地說:「公主有何吩咐。」
梁輕鳶坐起,直截了當道:「今日是本宮的生辰,本宮要生辰禮物。」說罷,她朝他伸出手。
禮物?風羿微微一怔,怎麼也沒想到梁輕鳶喊他下來是要生辰禮物。他如何會有禮物給她。「卑職,沒有。」
今晚,梁輕鳶最不願聽到的就是拒絕,「不成,本宮要生辰禮,你說什麼都得給本宮拿出來,不然……」她拖長調子,不知道面該說什麼,索性不說,留個懸念。
第9章 同過生辰 下個生辰,她要給他做一身新……
「……」
風羿緊緊抿著唇瓣,頗有些為難。半晌,他取下腰間的匕首遞了過去。
「匕首?」梁輕鳶好奇地接過匕首,仔細瞧了瞧,這是赤鐵做的匕首,長約四寸,烏木為柄,上頭還刻著一個「羿」字,一看就是他的東西。
這是她今晚收到的第一件禮物,意義比禮物本身更重要。
梁輕鳶握著烏木柄緩緩抽出匕首,霎時,一股強勁的冷氣撲面而來,刀鋒在燭光下泛著尖銳的光。
「本宮喜歡。」她拿著匕首上看下看,像是看不夠似的,掃了心頭大片鬱悶。忽地,梁輕鳶停下動作,仰頭問道:「你何時過生辰?」
風羿原本在偷瞧梁輕鳶,見她抬眸望來,他急忙收斂目光,恭恭敬敬道:「四月十八。」
「四月十八,那不就是後日?」彷彿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