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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他病得重不重?」一等金喆搭上風羿的脈搏,梁輕鳶就開始問,問得急切。
金喆沒回話,面色漸漸凝重,許久才道:「回公主,他染了風寒,病得算是有些重,微臣得儘快給他去熱,再這麼燒下去,他多半會被燒壞腦子,興許還會變成傻子。」
「變成傻子?」梁輕鳶驚呼,她從未想過風羿會生病,還病得這般重。在她的認知裡,風羿是暗部第一名,跟鐵人差不多。「不成!他不能變成傻子!」
「……微臣定當竭盡全力救治。」金喆從藥箱裡拿出白布和一壺酒,小心翼翼地瞥了梁輕鳶一眼,生怕惹得她不開心,小聲道:「請公主放心。」
「別廢話,快治。」梁輕鳶脫口道,她攪著雙手站在床榻便,一臉擔憂。
「是。」
金喆拿著瓷瓶的手微微顫抖,從裡頭倒出一顆黑漆漆的藥丸,先將藥丸碾碎放在茶水裡,隨後,掰開風羿的嘴倒進去。
「咳咳咳。」茶水進了氣管,風羿劇烈地咳嗽起來,面露痛楚。
「混帳!你小心些!」眼急心急,梁輕鳶的話更急,當即怒吼一聲。
「是是是。」金喆的手應聲又抖了一下,不敢動作了。風羿是躺著的,躺著的人喝水容易嗆著,所以即便他如何小心,茶水也會進氣管,但這些事兒他不敢說。
小心再小心。
廢了好大勁兒,金喆才將安宮牛黃丸餵進風羿的嘴裡,直到風羿嚥下,他才吁了口氣,抬手擦著額際大片的冷汗。
下一步,拿藥酒擦身子。
這又是個難事。
金喆偷偷往梁輕鳶看去,她正黑著臉,他立馬收了嘴裡的話。
「波!」他拔開酒瓶上的塞子,將裡頭的藥酒倒在白布上。暗衛的面具不能摘,他便只擦風羿的脖子和上半身。
梁輕鳶拉了張凳子坐在床頭,一瞬不瞬地盯著風羿。他沒醒,她的心就是繃著的,彷彿一根弦,一不小心便會斷裂。「風羿。」她吸著鼻子,伸手去拉他的手,緊緊包裹在自己的兩手之間。
「……」金喆放下布巾,見得這一幕即刻低頭。後宮裡頭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不准你出事,你聽見了嗎?」梁輕鳶凝望著風羿的臉,每一字都說得很重。
第12章 公主哭了 她哭起來的樣子,真好看。……
直到晚上,風羿的高燒才勉強退下。
「嘶……」他掀開酸澀無力的眼皮,只覺渾身乏力,整個人都輕飄飄的。目光稍稍一轉,他便瞧見了身側的梁輕鳶,她正趴在床緣,面龐側壓在交疊的雙手上,眉心深鎖,雙眼緊閉,瞧著是累極了。
她?
風羿慢慢回憶起昏迷之前的事,他在大雨中跪了一夜,多半染上了風寒。
所以她這是,照顧自己?不對。她一個嬌養慣了的公主,哪裡會照顧人。
再一看,風羿驚得差點忘了呼吸。他躺著的地方竟是梁輕鳶的床榻。
一個奴才如何能睡公主的床榻,不說被梁釗知道,單單被仇末知道,他都必死無疑。如此一想,風羿便想起身走人,奈何身子發軟。
「嗯?」聽得耳畔嘶啞的聲音,梁輕鳶瞬間清醒過來,她搓著睏倦的睡眼,欣喜道:「你醒了,你總算醒了,嗚嗚嗚,狗東西,你怎麼能生病,你不是暗部第一名麼,不經用,嗚嗚嗚,害我,害我擔……」
沒說幾句,梁輕鳶就忍不住哭了,她覺得自己委屈。不過這個委屈倒不是時時刻刻守著他,而是她覺得自己被他拋棄了。
她哭得大聲,絲毫不在乎公主身份,睫下淚水盈盈,神情似嗔似怨,恍若一朵開在最高處的虞美人,卻被大雨不留情面地打濕了,狼狽至極,又艷麗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