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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湘子呆了半天,知道自己很難拒絕了。如果黑二傳被人發現,就會供出他來。他們確實是一根繩子連在一起的螞蚱,誰也跑不掉的。
他忍了一忍,終於靜下心來:&ldo;唐明洋的小廠子在哪裡?&rdo;
黑二傳道:&ldo;城北不是有個沙河鎮嗎?那裡的后街全是小廠房,大部分都廢棄了。從南邊數第五個,就是唐明洋的&l;紅博&r;加工廠,早已倒閉,只留下一個打更的。那打更的被我們弄昏了,與抓的那小子都躺在打更房裡。只要進去,把手機拿出來,神仙也不會知道的。哎!&rdo;黑二傳嘆了口氣,&ldo;我現在已經不方便公開露面了,因為警察就在我藏身的附近搜查,我不敢出頭,只得拜託你了。請老兄一定幫忙,多謝了,多謝了!&rdo;
電話結束通話了。呂湘子臉色陰陰的。這是他的特點,一到關鍵時刻,臉色總陰得可怕。但陰也有陰的好處,就是他能夠鎮靜如鐵,下定決心。他確實是別無出路了。只能是連夜去,否則就會誤了大事兒。
他必須要弄清情況,不能貿然地去那個小廠子。他先給唐明洋打電話。電話響了好一會兒,唐明洋才接了,帶著濃重的睡意。一問起沙河鎮他的小廠子,唐明洋似乎完全清醒,嘆了口氣:&ldo;唉!那廠子,早就玩不轉了。我出賣,可沒人要,只能閒置在那裡。沒辦法,我僱了個老頭兒,鄉下來的,沒有住處,就守在那裡,算是幫我看管著吧!怎麼,你想要?&rdo;
呂湘子心裡有氣,可表面上不能露出來。他說:&ldo;我希得要你那個破玩意兒?我問你,平時那廠子裡,有人嗎?&rdo;
&ldo;有個屁人啊!一到晚上,除了院門前的小屋裡,打更的有點兒燈光,有點活氣,別的啥也沒有。現在不是時興鬼城之說嗎?我那地方就是鬼城。&rdo;
&ldo;行了吧,把自己說得太高了吧!&rdo;
呂湘子不耐煩地結束通話電話。這起碼證實,小廠子很安全,他去沒有危險。
他帶上手電筒出門,開車往城郊去。車燈光長長地射出去,在路上顫跳著,猶如他顫跳的心。
沙河鎮后街,是一條小馬路,兩側羅列著十幾個小工廠。在這黑夜中,街裡一片黑暗。呂湘子不敢開車進去,只能把車停在外邊,自己徒步進去。第五個小廠子,就是唐明洋的加工廠。有個大院子,沒有燈光,可以看到院裡三邊都是小紅房。大院子的鐵門緊閉,院邊有個小屋,估計那就是打更屋。呂湘子貼著小屋的玻璃窗聽了聽,裡邊沒有聲音。往裡看,由於玻璃上貼著黑膜,也看不清楚。他只得到院門邊,以為會是鐵鎖把門。可不料,輕輕一碰門,門竟然開了。
院子裡很靜,小屋的門也沒鎖。進了小屋,打亮手電筒,發現裡邊的單人床上,擁擠地躺著兩個人,默默無聲。一個是老頭兒,顯然就是那打更的,另外一個是年輕人,就是被綁架者了。呂湘子慢慢地走近,輕輕地喊了聲:&ldo;都睡著了嗎?&rdo;沒有任何聲音。呂湘子挨近年輕人,手迅速伸進他的兜裡,三掏兩掏,果然找到了手機。
呂湘子跑出來。外面仍然很靜,很好,有驚無險。他拿著手機,一直跑回自己的車上,開著車,急速地離開。邊開車,他邊開啟手機,果然看到了黑二傳的照片,也看到了寧寶蘭媽的照片。還看到另外一個人,是個年輕的長相醜陋的男子。
呂湘子想了想,拿出自己的手機,把這些照片都拍照下來。他要留著這些證物,雖然不知道能有什麼用處,但還是握在自己手裡好。隨後,他把手機裡的照片都刪除了。順路經過一個有水的地方時,他放緩了車速,把手機扔了出去。聽到手機落水的聲音,他長喘一口氣。
一百零四、屈辱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