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辣粉(圓圓的紅薯粉煮得夠軟,酸) (第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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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味搖起了頭,似是不知該如何再往下說了。
接著又見裴硯忽而起身,她生怕再起衝突,伸手想要攔他,可他還是自顧上了前,行至楚贇面前,一揖:“爹,我知道,您是生氣我在沁沁有孕時把人帶回來,怕攪得她不能安心養胎。”
“是。”楚贇冷眼看著他,頓了頓,又道,“但是事已至此,總不能再將人趕回去,這我知道。所以你也不必多說什麼了,你若承諾什麼絕無下次,也沒什麼可信。我們只盼你還對沁兒有孕的事心裡有數,待她好一些。”
楚沁一聽,知曉父親這是想將態度擺正。這話裡話外的意思,一方面是隻消裴硯日後待她好,這樁事就不必再提了;但另一方面,也擺明了他們對裴硯的失望與惱火,從前的百般關照,以後大概都見不到了。
她不禁擔憂地望了眼裴硯。他們之間沒什麼誤會,她太清楚他非要過來告罪就是為了重新博得那份關照。那份關照對爹孃而言做得不難,卻是他求之不得的東西,無怪他會貪戀。父親現下說出的話聽來雖不過分,但字字都正好直刺他的心。
楚沁一下就覺得,要不還是別談了。這事不提,左不過是王不見王,哪戶人家沒點說不清楚的糊塗事?裴硯非要這麼來說個清楚,反倒給自己平添傷心。
她於是就想上前拉裴硯回去,可剛走到裴硯身前,裴硯就低著眼簾朝楚贇跪下了。
“裴硯!”她趕緊拽他,楚贇眉心一跳,又露惱色:“你幹什麼!”
裴硯叩首,直起身,道:“您便是不信我也要說,這樣的事絕沒有下次。日後……日後我會待沁沁好的。”
“嘁。”楚贇嗤之以鼻,搖著頭敷衍說,“知道了。”
裴硯又道:“爹,容我這一次吧。”
“誰不容你了?”楚贇又輕嗤一聲,“這是你的宅子,我們橫豎不能把那母子三個趕出去。你回吧。”
裴硯低下頭不再作聲,楚贇隱隱察覺他的意思,不由挑眉:“怎麼,你還非要我們當這事沒出過不成?呵……別嫌我說話難聽,這可是你不識好歹了。我們再怎麼說也是沁兒的爹孃,不是你定國公府的長輩,你這般給我們添了堵,還要我們裝沒瞧見?妾室和岳家的和睦你都要得著?天底下就沒這麼便宜的事!”
“我知道。”裴硯輕聲,“我可以等您消氣。”
言下之意端然是:我可以跪在這裡等您消氣。
楚贇拍案而起:“你威脅我是吧?!”
裴硯慌了一瞬:“絕無那個意思!”
楚贇怒極反笑:“我告訴你,我不吃這套!你願意跪就跪著,我戶部還忙著呢!”
楚贇說罷,提步就走。楚沁一時想去追,但又不願裴硯自己留在這兒,一時左右為難。
郭大娘子倒立刻追了出去,楚贇負著手走得極快,她直到院外才拽住他:“消消氣,別計較了!”
“你看看他那個樣子!”楚贇怒然指著院子裡,氣得鬍子亂顫,“得了便宜又賣乖是不是?真當我們好欺負?我告訴你,別慣著他!越慣越無法無天!”他邊說邊左右踱步,忽而腳下一頓,又道,“我知道,他背後是定國公府,我咽不下這口氣,但也不能讓他拿沁兒撒火。一會兒你就收拾收拾,待沁兒回家去!日後他們這日子能好好過就過,若他敢給沁兒半分臉色看,那就和離!反正咱們沁兒還有爹孃有兄弟,不必靠著他過活!”
楚贇說完,轉身就走了。郭大娘子“哎”了聲,卻沒再去追,左右為難地在院門口僵了會兒,就折回去了。
臥房裡,楚沁打從父親出去就一直盯著窗紙,眼看父親真走了,她蹲身拽拽裴硯:“我爹真走了,咱也回去吧,改天再說。”
可裴硯低著頭不動:“你先回去吧,讓王宇去東宮替我告個假,就說家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