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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的館子,更不知定國公府的巷子口就有這麼一家。
……當然,這也可能不怪鮮族人少,與她上輩子的“清心寡慾”也很有關係。不說別的,旁邊那家胡辣湯可是河南人開的,河南多少人呢?她上輩子也沒留意過京中哪有他們的產業。
裴硯也沒吃過鮮族菜,二人看來看去,也只謹慎地各點了一碗冷麵。結果冷麵一上桌,夫妻兩個就傻眼了半天,無聲地對視間,眼裡都寫著疑惑:這是冷麵?
他們素日所吃的冷麵以幹拌居多,比如京中的冷麵,多是用寬扁的掛麵煮完過冷水再舀出,拌以醬油、醋等佐料,再搭上黃瓜絲、胡蘿蔔絲,亦或茄丁一類的澆頭。川味的雞絲涼麵喜用圓面,但也同樣是煮完過冷水舀出,然後拌各樣佐料與雞絲。
但眼前的這碗卻是湯麵,湯汁呈淡褐色,聞起來有絲絲縷縷的酸甜味。面似乎是蕎麥的,上面蓋著煮熟的牛肉片、辣白菜、黃瓜絲,還有半個煮雞蛋。
除此之外還有兩樣配菜也切成了條,裴硯左看右看沒看出是什麼,夾起來一嘗,竟然是蘋果和梨?!
他於是遲疑了半晌沒敢動那面,壓低聲音小心地詢問楚沁:“這能好吃嗎?”
楚沁在吃的問題上遠沒有他這麼多顧慮,動手將面拌了拌:“嚐嚐就知道了嘛。”說罷一口吃進去,短暫的怔忪之後,連連點頭,“好吃的,你快嚐嚐!”
這面的確是口味酸甜的,但甜味並不重,裡面又摻雜著蘋果香和梨香,讓冷冽的湯汁變得十分爽口。
裴硯跟著她嚐了口,一瞬間的舒爽之後直呼:“這店該盛夏的時候來啊!”
這個口味,吃著解暑再好不過!
兩個人於是都風捲殘雲地吃完了一整碗麵,連湯也沒剩下。這個量對裴硯來說正好,楚沁卻幾乎被撐得“扶牆出”。好在他們沒乘馬車,不必顛簸,往回走還能消消食。
楚沁這才顧上問他:“今天怎麼樣?都忙什麼了?”
“沒忙什麼。”裴硯笑道,“熟悉了一下東宮、見了見太傅,都挺好的。太子隨和仁善,不會為難我們。”
“太子隨和仁善”。這六個字落在楚沁耳朵裡,讓她滯了滯。
上輩子他們雖不相熟,這樣的評價她卻也聽他說過,而且不止是他,街頭坊間提起這位太子,也差不多都是這樣的話。
所以後來太子殞命才令天下扼腕。
楚沁心下嘆了聲,不動聲色地看了裴硯一眼,到底沒法將那些事告訴他,沒法說跟他說這太子壽數不長。
況且那些波折對他也沒什麼影響,太子沒了之後,他的仕途依舊平順,那她又何必這會兒說這種聳人聽聞的事情亂他心智?
二人再回到府中,裴硯就被胡大娘子叫了過去,無非是又一番噓寒問暖,一表她這個嫡母對庶子的關照。
而後等他回到睦園,他就照例讀書,但沒去西屋,是直接在她臥房的茶榻上讀的。楚沁坐在茶榻另一側做女紅,偶爾跟他聊兩句天、亦或吃幾口點心,夕陽漸漸西沉,等到八點多的時候她就有了倦意,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哈欠。
然後到了九點多,她就隱約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今天的他好像格外亢奮。
一個人的精神怎麼樣太容易看出來了,他前陣子雖總熬夜讀書,但睏乏都會寫在臉上。今日卻始終一副精神煥發的模樣,眼中光彩熠熠,沒有半點疲倦。
楚沁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仔細問了問,裴硯老實道:“許是濃茶喝多了。”
楚沁怔然:“喝那麼多濃茶幹什麼?”
“為了早日搬出去啊。”裴硯笑道。楚沁恍悟,訝然點頭:“你戲倒挺真……”
“總不能比你裝暈差。”裴硯打趣道。彼時她還在心裡誇他來著,然而又過了約莫半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