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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而不是“換個學校”去逃避問題。
王文輝或許想給王乾山灌輸“自信自強”的思想理念,也知道教育要從娃娃抓起,所以在王乾山還只有七八歲的時候就和他說這樣的“大道理”,但他壓根兒就沒考慮過“孩子的教育,要從循循誘導、迴圈漸進做起”這樣的“雞湯銘文”。
可見,至少在對王乾山的教育上,王文輝是個“粗人”。他不但沒有成功幫助王乾山解決問題,也壓根兒沒有意識到要對其進行心理疏導。
於是,被王文輝“一耳光從二樓扇到一樓”的王乾山,不但要繼續面對別人的嘲笑,更熄滅了將自己內心的負面情緒向父母傾訴,甚至尋求幫助的想法。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四五年,別人的嘲笑和父親的簡單粗暴,讓王乾山內心的憤怒也壓抑了四五年。
他那樣小小的年紀,在小小的身體和幼小的心靈里居然能壓抑著這麼多、這麼久的憤怒,實屬不該。這是王文輝夫婦的責任,也是老師、同學的責任,是所有人的責任。
這樣的憤怒日積月累,出現問題是必然,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第一次出現問題,就在四五年以後,在他十一二歲,五六年級的時候。這本該是一次敲向所有人的警鐘,尤其是對王文輝。但誰都沒當回事,充其量也僅是認為“小孩子打架不該下手這麼重”,然後草草處置。
或許是“地不平”的綽號過於標新立異,這讓王乾山異常憤怒。並且隨著年齡增長,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解決問題的辦法,叫做“暴力”。多重因素的作用下,憤怒的量變終於引發一次小小的質變。
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在和同齡人的掐架中,如果不小心和意外,將對方的腿打折,這並不值得大驚小怪。
但王乾山卻故意這樣幹,還宣稱“就是想把他打成瘸子”,這明顯超出了“教訓”或“報復”的範疇,帶著宣洩憤怒的意味。
“把人腿打折”這一宣洩憤怒的方式,尤其是王乾山的“故意為之”,極可能讓王文輝認為王乾山小小年紀就“心思這麼歹毒,下手這麼重”,當然得把這樣“狠毒的思想幼苗和狠辣行為”掐死在襁褓之中。
王文輝只看到“下手重”的表象,卻沒有意識到這一表象背後的本質問題,即:王乾山缺乏心理疏導。
於是,針對表象問題,王文輝又拿出了一個“頭痛醫頭,腳痛醫腳”,治標不治本的辦法,並且這個辦法依舊帶著熟悉的“王文輝的味道”,十分具有部隊特色。
中醫最為講究系統治療,標本根治。王文輝在中醫醫術上或許可圈可點,不乏治病救人的系統良方,但在對王乾山的教育上,實在太失敗了。
在內心強大的王文輝看來,關個禁閉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當年在部隊裡對付那些打架鬥毆計程車兵不都是這麼整的嘛,效果還挺好,沒什麼毛病。
但他興許真就沒把王乾山“當作一個瘸子”,也忽略了王乾山當時“還只是個孩子”。他自己內心強大,就認為其他人,不管男女老少都應該內心強大。或許,在他看來,除了生死算是人生大事,其他都是不值一提的屁事。
所以,王文輝壓根兒就沒有意識到給王乾山“關禁閉”有什麼不對,或者會帶來怎樣的負面作用和後遺症。
“關禁閉”有沒有讓王乾山產生“幽閉恐懼症”姑且不論,但這件事至少讓王乾山在日後面對別人的嘲笑時,不敢再“輕易動手打人”。
這真是一柄雙刃劍,在治好王乾山“下手過重”這一毛病的同時,卻也讓他失去了發洩憤怒的“方式”。或許,在王乾山看來,這就是他能找到的最有效的“宣洩方式”。
王文輝只認為王乾山
“下手過重”,卻沒有說過“下手不對”或“不能下手”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