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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瑜心沒有走動,立在原地,那雙淡然的眸子多了幾分叫做惋惜的情緒。
「在趙二福口中的吊墜,紅繩並沒有斷開,所以它是完整地被放入口中的,也就是說,有人要栽贓陳凜,而這個人必須是很接近他的人,才能拿到他的吊墜。」
齊瑜心說完,頓了頓,道:「我就想著,若是這個兇手心思如此縝密,殺完人還割去了頭顱不讓人發現傷口,最後還想到了,若是頭顱被發現,死因被查明,還可以栽贓他人,如此心思縝密的人,會不會連被栽贓之人的作案動機都安排得妥妥噹噹…」
齊瑜心上前了一步,冷冷地看了一眼白安,只見白安一瞬不瞬地看著齊瑜心,彷彿聽她說話聽得入了神。
「所以我去問了陳凜關於他和林鳳的相識經過,我才發現原來當年林鳳只是偶染風寒,見了你後風寒更重,你說自己醫術不精,讓她去找陳凜,這才讓兩人相識。」
齊瑜心眉間緊緊蹙了起來,續道:「最後你有意無意地在陳凜的耳邊說林鳳的好,讓他心生好感,最後又有意無意地充當紅娘給二人拉線,這才撮合了兩人。」
齊瑜心眯起眼睛,看著白安,道:「但是你卻沒有把自己做的這些說出來,便是要讓陳凜這個殺人奪妻的動機成立…」
「撮合二人後,你便離開了陳凜自立門戶,從此與陳凜再無聯絡…」
齊瑜心又上前了一步,宛如一股壓迫感,壓得白安就要喘不過氣來。
「而陳凜卻對你的評價始終不高,他認為你心術不正,始終沒有把醫術傾囊相授,你倆的師徒關係,一直都算不上好…」
齊瑜心蹙了蹙眉頭,繼續開口。
「但是你在堂上,對陳凜的維護卻又是那麼的重情重義,陳凜當時思緒混亂無法做出反應,但是聽完這些,我卻更認為,殺人者,便是你。」
齊瑜心後退了幾步,退回了遠處,續道:「後來的事情,我跟陳凜與黃副門主演了一齣戲,讓陳凜畫押,而後你也知道,我們跟蹤了你,你去了你母親墳前,把事情都說得清楚,你便是殺害趙二福的兇手…」
齊瑜心沉吟了半晌,道:「當一切塵埃落定,你放鬆警惕之時,便是真相浮出水面之時,白安…你的確很謹慎,應當謹慎到最後的。」
白安聽完,自顧自地笑了起來,彷彿聽了一出十分精彩的話劇一樣,忍不住拍手稱好。
黃煜一見,拍了拍驚堂木,道:「白安,休要放肆!」
白安這才停下了鼓掌的動作,卻已經是笑出了淚來…
「你說的不錯…兇手的確是我…」
白安轉頭看向黃煜,那雙黑眸卻是異常地堅定…
「趙二福他拋妻棄子,言而無信,本就該死…」
白安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道:「趙二福本來是跑鏢的,而我娘親是富家之女,為了他,無名無分地離了家,陪他捱日子…」
白安頓了頓,眸中黯淡之色,染上了淒涼之意:「他說要給我娘親過好日子,便跑到了京城跑鏢,等回來了,會正式娶我娘為妻,我娘親卻在此時懷上了我,卻因為未婚先孕,處處受到了排擠,最後她咬緊牙關生下了我,撫養我成人,只是周圍人的惡意卻從來沒有停止過…」
白安指著自己,眸中含有淚意,自嘲笑道:「他們說我是野種,說我是小雜種,說我娘是不知羞恥的□□,可我娘說只要趙二福回來了,一切都會好的,她始終沒有說過趙二福的一句壞話,後來這個男人是回來了…可是結果呢?他有錢有勢了,不認我娘了,甚至認為我是我娘和其他野男人生的孩子!」
白安說完,滿堂安靜了下來,只餘白安低低的笑聲,卻又摻雜著哽咽的聲音,聽著,便是淒涼。
「他丟下了我娘和我,回去京城過他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