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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江瀾說著轉過臉，凝著那桌上的粥，「我記得你低血糖，先吃飯吧。」
凌季北忽然有些激動，眸子微微發亮，是一種抑制不住的開心。
他這是…在關心自己！！！
「我…我沒事，吃飯哪有…」
「吃完了，就趕緊回去吧。」不等凌季北矯情，鬱江瀾就已經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他臉上沒什麼表情，語調平緩卻擲地有聲，「就算是天才，也要訓練。」
鬱江瀾一直很珍惜自己在遊戲上的天賦，但是很顯然凌季北沒有。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努力？」鬱江瀾話語的轉變，讓凌季北心裡的某種期待落了個空，已經不只是失落，甚至讓他些微的有了一點敵意。
給一個甜棗，再奪走，他忽然有種被戲耍的憤怒。
「可我每場比賽都表現得很好。」凌季北不著痕跡地用話嗆他。
果然，鬱江瀾聽了這話眸子顫了顫，眼睫微微垂下，一種難堪的沉默在空氣裡瀰漫起來。
「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很可笑。」鬱江瀾忽然抬起頭，牽強地彎了下嘴角，慢慢說出口，「其實，我也很後悔。」
在春季賽裡對葉希怡放水。
禁賽半年。
這不僅是他職業生涯的汙點，也是每每回想起來，令他痛苦萬分的事情。
他不常任性和不理智的，只那一次，就算是作為和深愛過的女孩道別的儀式，代價也未免太大了些。
「我沒有，我真沒這麼覺得鬱江瀾，」凌季北見他真的往心裡去了，趕忙軟下語氣，帶著笑腔道，「我們當時還議論來著，都覺得你酷斃了，你這不是放水，你這叫增大遊戲難度，關愛弱者，有王者風範！」
…
凌季北滔滔不絕，卻沒有一句話說到點子上。
鬱江瀾感覺頭嗡嗡的，無奈地搖搖頭，「我想休息了。」
「哦哦好，那我中午再來給你送飯！」
「不用了，醫院有三餐。」
「哎呀！那都是醫院自己用大鍋煮的，難吃的一批！」
「我不喜歡吃外賣，」鬱江瀾說著靠著床頭閉上了眼，嘴唇微動，「自己煮的更好，有家的味道。」
凌季北微怔，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知道了。」
他一邊回味著這句話一邊往門口走，忽然被床上的人叫住：「凌季北。」
「嗯？」
「你對每個人都這麼好嗎？」
第16章 毒粥預警
你對每個人都這麼好嗎？
凌季北想都沒想就給了他答覆：不是。
他說這話時，是背對著鬱江瀾的，語氣篤定，字字鏗鏘，說完不等後者多言一句就帶上門徑直離開。
那一瞬間，凌季北覺得自己帥爆了，隱約著覺得自己身後都在blgblg地放射金光。那雲淡風輕的冷漠口吻，那瀟灑離場時的舉手投足，他回基地後忍不住回想了半天，被自己當時的表現迷得不行。
這應該算是含蓄的表白了吧…
— —
俱樂部上午沒有訓練安排，凌季北迴去後時正好趕上隊裡的三個人正結伴在健身房鍛鍊，分別是輔助杜南，ad秦東，和邊路的江成熙。
秦東，杜南，江成熙，凌季北。
東南西北。
他們四個單看名字就是天生的拍檔，被稱作王者榮耀的f4職業天團。
但一般來說，在一個團隊裡，如果有幾個人關係特別好，那麼就總是會有一個格格不入的存在，凌季北的隊裡也不例外。
凌季北沒換衣服，直接走到一臺跑步機前，調了個緩慢的步速，跟著走起來。然後他抬眼環視了下健身房四周，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