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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冷,腳下本能地向著安靜地方走,所經過的路都是直線轉角,這讓我焦慮,我越走越快,急切想要把所有的喧鬧都拋在身後,直到一聲輕呼在耳邊響起,我才不得不停了下來。
“你的手在流血。”是一位時髦的小姐,她正牽著一隻白白小小的貴婦犬,看著的我手一臉驚呼。
我低頭去看,只見放在左邊身側的一隻手背已經染紅,血從正從青黑色的血管上流了出來,甚至在地上留下了幾滴痕跡。
又一聲輕呼傳來,只見那位小姐像見鬼一樣看著我的臉,緊抓著手中的皮繩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我微微一愣,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臉,原來我竟然笑了。
一手的血,面目蒼白還帶著詭異的笑,任誰都會被我嚇到,我歉然地對她點了點頭,然後我看到對方牽著她的寵物風一般跑開了。
我獨自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走到街心公園裡的一個公共飲水臺旁,開啟出水口對著手背上的針口沖洗傷口,微熱的水淋過我冰冷的手背,鑽心的疼讓我禁不住身體顫抖。
“童小姐?”
淅瀝的水聲依然流動,在夕陽的照耀下透明的水珠閃閃發亮,光滑的水漕面上映出一張陌生的臉。
“童小姐,真的是你!”
欣喜與無奈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那人的驚呼像箇中了大獎的人,驚喜過後又剩下感嘆,“我打聽到你還住在學校裡,這才剛從我們社出來正想去找你呢,想不到竟然正好在這裡遇見你,真是太好了!”
我全身僵硬著,顫抖著手關上了出水開關後緩緩地轉過身來。
我靠在被太陽烤得滾燙的飲水臺上,看著這張我躲了無數次的陌生臉孔,猶如一隻遇上一群獵人的困獸。
“童小姐,這一年來,我可找了你許多次啊,如果你方便的話,我們能否坐下來談談?”
逃吧。
我在心裡想,可是我能逃去哪裡,我已全身無力。
我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腳下艱難的動了動,卻不能移動半分。
他一愣,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我,好一會兒後忍不住說道,聲音冷漠,“童小姐,雖然我能體諒你的心情,可是我還是需要很遺憾地通知你,童女士投在我們出版社的翻譯因為還不到原著的百分之五十又一直無法聯絡,所以我們已經找了別人代替她了。”
我緊緊地盯著面前的人,嗡嗡作響的耳朵裡清晰地混雜著他的話,恐懼與焦慮讓我渾身無力。
“童女士最後一次投到我們社裡的一份稿件中夾著一份手札,它一直儲存在我們社裡,我們社長看過這份手札後覺得有需要交還於你的手中,因此他要求我一定要找到你。”
說著,他從包裡拿出一份手札遞了過來,臉上的表情如釋重負,“送還了這一份手札那就代表著我們社與童女士的合作都止於此了,所有拖欠的稿費也都在半年前具已打入童女士的帳上,如有任何問題,請隨時與我聯絡。”
等回過神時,那人早已離去,我坐在街心公園裡的長椅上,手裡抓著那本泛黃的手札與一張白色的名片。
時至傍晚,橙紅的陽光灑滿了大地,公園裡的活動區裡,年輕的媽媽們帶著自己的小朋友歡樂嬉戲,帶著童真的笑聲如銀鈴般在這一方小天地裡來回飄蕩,一陣陣的被晚風送去遙遠的地方。
我摸出口袋裡的手機,對著漆黑的螢幕按出一串銘記於心的數字,然後再把它貼在耳邊,久久的,久久的,除了孩子的歡笑了,我什麼也聽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28
我緊緊地抓著手中的手工札記本,看著遠處把摔倒在地的孩子摟抱起來的年輕媽媽,唇齒掙扎,一個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