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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小丹雙手攥住丁元英的手，身子靠在他懷裡，輕輕地說：&ldo;你看，夜色多美。到時候我就躺在你的懷裡聽音樂，聽你給我講天國、講地獄，我就在你懷裡悄悄死去了，我的墳墓上開滿了細碎的勿忘我，在微雨的清晨，你穿過蜿蜒的小路而來，手裡拿著一枝花在我的墳前默默佇立，啊……我就永遠活在了你的心裡。&rdo;
丁元英說：&ldo;你剛才是說去大海，怎麼轉眼又鑽地下了？&rdo;
芮小丹笑了，想了想說：&ldo;不行，你還得給我撒海里，那你就佇立在海邊吧，你望著無際的大海，落下了兩滴狼狗的眼淚，然後浪跡天涯，又被一個美女收留了。&rdo;
丁元英笑了笑，鬆開手站在她旁邊說：&ldo;我這兩天就和韓楚風聯絡，從他那兒拆藉資金先用著，等這事有點頭緒了，我想去趟五臺山，找個寺廟燃炷香、拜拜佛。&rdo;
芮小丹剛要說&ldo;你還講迷信&rdo;，馬上聯想到那次關於&ldo;主&rdo;的討論，要說的話就給咽回去了，想了想問道：&ldo;燒香拜佛，討個什麼呢？&rdo;
丁元英回答：&ldo;討個心安。合了國法，還得看看合不合佛法。&rdo;
芮小丹問：&ldo;你做私募基金問過佛法沒有？&rdo;
丁元英說：&ldo;私募基金跟你沒關係，就不用問了。&rdo;
芮小丹深諳這其中的寓意，有一種備受呵護的幸福，燦爛一笑，歉意地說：&ldo;現在刑警隊裡太忙，誰都不好意思請假，我不能陪你去了。&rdo;
丁元英說：&ldo;請了假你也不便去，這事多少都有點尋經求道的意思，少不了楚風也去湊個熱鬧，帶個女的就不合適了。&rdo;
芮小丹自嘲地一笑說：&ldo;是我自做多情了，可是我已經說過不能去了，你深深表示一下遺憾不就得了。&rdo;
丁元英望著窗外說：&ldo;這就是圓融世故，不顯山不露水，各得其所。可品性這東西，今天缺個角、明天裂道fèng，也就離塌陷不遠了。&rdo;
芮小丹心底頓生一種融通契合的心靈感應，默默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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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1
10月26日早上7點30分，葉曉明和劉冰按約定來到玫瑰園小區大門口等著與芮小丹交接汽車。這個小區是古城為數不多的高收入階層住宅區，此時正值上班時間，一輛輛各種牌子的中高檔轎車魚貫而出。葉、劉二人只知道在此從芮小丹手裡接車，但並不知道要接的是什麼車，所以對每輛出來的車都要看看司機，把人看得眼花繚亂。
當一輛掛著北京牌照的黑色寶馬行駛過來的時候，劉冰放鬆了注意力，本能地覺得不可能會是這輛，可偏偏就是這輛車讓他看到了芮小丹的面孔，他心跳突然加快了，用胳膊碰了碰葉曉明，驚訝地說：&ldo;天，我沒看錯吧？是寶馬！&rdo;
說話間汽車開到他們面前停下，劉冰等芮小丹剛一下車就略顯拘謹說：&ldo;芮小姐，今天我們幾個都去王廟村開會，丁哥怕歐陽小姐一個人來回不安全，就坐她的車去了，讓我們來接這輛車。&rdo;
芮小丹禮貌地朝他們一笑，隨和地說：&ldo;不用小姐小姐的，叫我小丹就行了。車子昨天已經洗過了，手續都在車裡，你們可以開走了。&rdo;
劉冰說：&ldo;你開，先送你上班，呆會兒我到車少的路上先熟悉熟悉車況。&rdo;
芮小丹沒有推辭，說了聲：&ldo;行，那你們就捎我一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