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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回府
當周天海到家的時候,姜玉春已經帶著眾人在二門處等候多時了。周天海聽說以後,一面埋怨留山不該一早就把訊息告訴姜玉春一面加快了腳步。留山滿腹委屈,心裡暗忖:&ldo;明明是二爺叫人提前送了信吩咐我和二奶奶說今日到家,結果一聽說二奶奶在二門等著,又心疼了,反而埋怨起我來。&rdo;
周天海腳步飛快,離著二門還有老遠,就聽著有人喊道:&ldo;來了來了,二爺回來了。&rdo;周天海遠遠地看見幾個人扶著姜玉春站在二門張望,立馬三步作兩步奔了過去。看著眼前的妻子止不住地傻樂。
姜玉春不顧滿院子的丫鬟婆子,一把撲到周天海的懷裡,忍不住淚如雨下。周天海見姜玉春曬得臉上發燙,此時又哭的可憐,不禁心疼了起來,一邊拍著她的背安撫,一邊哄道:&ldo;好了好了,不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rdo;姜玉春聽見越發心酸,忍不住握起拳頭捶他前胸。
雖然之前周天海送了信說一切安好,但姜玉春總覺得放心不下。直到見了他人好生生地出現在眼前,姜玉春才覺得心裡踏實了,積攢了一個月的鬱氣隨著眼淚疏散了。周天海知道姜玉春擔心自己,只緊緊地摟著她,任由她哭了個夠,才掏出帕子給她擦了擦臉,在她耳畔說道:&ldo;二奶奶,我們可以回屋了嗎?&rdo;
姜玉春醒過神來,見丫頭婆子們一個個都咬唇忍笑,忍不住羞紅了臉,掙扎著推開周天海,正色道:&ldo;思琴,我們回屋。&rdo;說著看也不看周天海一眼,扶著思琴轉身走了。周天海啞然失笑,衝著二門外的留山吩咐了聲:&ldo;二奶奶曬了那麼久,怕會中暑,你叫個大夫來給把把脈,開幾副解暑的藥吃。&rdo;留山答應著飛快跑了,周天海撩起袍子,快步追上姜玉春,同她並肩而行。
張雪雁、李嫣紅、王秋華三人怔怔地看著他夫妻二人的背影欲行越遠,都有些黯然神傷。她們三人一早就打扮地花枝招展地站在姜玉春身後,可自從二爺踏入二門那一步,眼睛就一直圍著二奶奶轉,看都沒看她們三人一眼。李嫣紅甚至覺得,周天海根本沒發現她們的存在。
三人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二門上的婆子看不過去,好意提醒道:&ldo;三位姨奶奶,不去二奶奶院裡伺候?&rdo;李嫣紅三人這才如夢初醒,紛紛捏著帕子往裡走。張雪雁見李嫣紅臉上急切地神情,忍不住出言譏諷道:&ldo;你走那麼快做什麼?難道怕走慢了二爺把你趕出府去不成?&rdo;李嫣紅腳步一頓,轉過頭來冷冰冰地瞪著張雪雁:&ldo;二爺為什麼會趕我出府去,我又不像某些人,學不會規矩。&rdo;
張雪雁臉上漲紅,冷笑道:&ldo;我是學不會規矩,那又怎樣?二爺看在吳爺的面上也不會趕我出去。不像你呦,湯爺已經倒了,你已經沒有靠山了。我奉勸你老老實實地,我一時高興說不定就請吳爺替你求求情,興許你還能留在府裡當個丫鬟什麼的。&rdo;
&ldo;求情?&rdo;李嫣紅拿起帕子握著嘴笑道,&ldo;我有什麼事好讓吳爺給我求情的?連二奶奶都說我是最懂規矩的。&rdo;
&ldo;最懂規矩?&rdo;張雪雁冷哼,&ldo;糊弄誰呢?你當我不知道嗎?二爺前腳剛去儀徵,後腳李家就給你送來兩萬兩銀子。&rdo;李嫣紅聞言心裡一咯噔,忍不住慌了神。
自從湯總商家裡出事,李嫣紅雖然算到自己失去靠山張雪雁會趁機拿捏自己,但她萬沒想到張雪雁會知道這件事。李嫣紅心裡一邊想著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一邊表面故作不知:&ldo;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若是有這回事,前兒你跟我在二奶奶跟前拌嘴時候怎麼不說。&rdo;張雪雁嘲諷地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