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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滾。&rdo;
陸以朝看著他這雙狂傲的眼睛，連拖帶拽地把他帶回樓上，任憑他怎麼掙扎都拖回房間，然後一把甩上房門，把他抵在牆邊，用力壓著他亂動的肩膀。
&ldo;祁硯清好好的你他媽又鬧什麼?就沒一天是消停的嗎!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他媽以為全世界都繞著你轉啊!爺爺還在下面等著吃飯!&rdo;
祁硯清看著這雙眼睛，怎麼?是不是隻對祁楚星是笑的，對他就永遠是這副厭惡的神情。
&ldo;那是你爺爺，跟我有什麼關係。&rdo;
陸以朝目光徹底冷下來。
祁硯清腦海里不斷出現他剛才溫柔的笑眼，還拿他和祁楚星做比較。
他冷笑：&ldo;陸以朝，我看你可憐才在你爺爺面前跟你演戲，別以為自己就成了誰。&rdo;
&ldo;我們之間能做選擇的只有我，三年前就明白的道理，現在忘了?&rdo;
陸以朝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幾乎咬碎了一口牙，猛地一拳砸在祁硯清臉邊，牆上印出一個血印子。
&ldo;祁硯清，你也配提三年前。&rdo;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面前的人碎屍萬段。
他用帶血的手捏著祁硯清的下巴，看這雙漂亮的眼睛藏著多狠毒的心思!三年前，三年前!
&ldo;我媽的墳你敢去看嗎!車禍之後屍骨無存，墓碑下是衣冠冢!就因為你，我連她最後一程都沒去送!&rdo;
&ldo;有什麼不敢的。&rdo;祁硯清接話，平靜的像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陸以朝目光錯愕，被這句話堵得啞口無言，捏著他下巴的手還在抖。
祁硯清對上他的眼睛，彷彿不知道言語也是一把刀，重複了一次，咬字比剛才更清晰認真。
&ldo;我有什麼不敢去看的。&rdo;
第9章 他一直沒有家
陸以朝的手猛地抬起，帶起一陣風，最終也沒打下去。
在冗長的沉默中，兩人僵持不動，像是誰先動一下誰就認輸了。
祁硯清看著陸以朝的眼神，毫不掩飾的厭惡，濃烈的恨，還有……失望?
陸以朝鬆開他的肩膀後退幾步，氣得頭疼，一眼都不想再見他。
&ldo;祁硯清你但凡有點愧疚，我都覺得你還是個人，現在的你冷血的像個瘋子。&rdo;
祁硯清目光微顫，勾著嘴角像在笑。
飯最終還是沒有吃，祁硯清從陸家離開，上了一輛計程車。
司機聽他遲遲不報地名，&ldo;小夥子去哪啊?這可是已經開始打著表了啊。&rdo;
祁硯清眼裡晃過一瞬的茫然，嘴微微張著，&ldo;去……&rdo;
司機笑起來，&ldo;我聞著你也沒喝酒啊，家都忘了在哪兒了?&rdo;
祁硯清也覺得好笑，笑了幾聲，眼裡卻更空洞，&ldo;還真不記得了。&rdo;
&ldo;去北鶴的墓園吧。&rdo;他說。
下班高峰期，人和車都堵得厲害，路燈亮起來，街邊商鋪的廣告牌陸續閃著燈。
祁硯清盯著外面的燈看，看久了覺得眼睛疼，微微發熱。
可他一閉眼就想到陸以朝的眼神。
快到的時候，他臨時反悔了，&ldo;不去了，掉頭。&rdo;
&ldo;啊?這都快到了。&rdo;
&ldo;停車。&rdo;
司機莫名其妙，收了錢停車讓他走。
半個小時後，祁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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