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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燉鴨掌排骨湯,她喜歡喝,魚做得好吃,她也喜歡。她其實不挑食,肉類的話比較喜歡牛肉和蝦,蔬菜喜歡吃土豆絲,水果可以買點葡萄哈密瓜。」陳非對譚思佳的喜好了如指掌,他說,「過陣子吧,剛開學她事情多,國慶節的時候我問問她。」
陳非說得沒錯,開學第一個月,譚思佳忙得腳不沾地,有時候夜裡十點還坐在電腦前製作ppt課件。連著熬了幾天夜,週五放學後,譚思佳實在太困,她回家簡單沖涼,上床補覺。
自從陳非成為入黨積極分子,每月都要到公司開黨會議,結束後他趕著去買譚思佳想吃的壽司。回到清水鎮天已經黑了,家裡也一片漆黑,陳非放下壽司進臥室,他見譚思佳戴著眼罩睡得正香就沒有打擾。
譚思佳半夜醒了一次,她意識到躺在陳非的懷裡,於是按亮手機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這一覺睡了八個小時。她去了趟衛生間,再回到床上,陳非也醒了。
他手臂伸過來,她自然地將腦袋枕上去,問:「你幾點回來的?」
「快到九點,你昨晚睡得有點早。」
「一放學我就回來睡覺了,前幾天沒睡好,感覺很累。」
「沒吃晚飯?壽司買到了,現在要不要吃?或者你想吃點別的,我去給你做。」
譚思佳抱住陳非,她搖搖頭:「我不想吃,繼續睡吧。我們辦公室的老師說上輩子殺豬這輩子教書真有點道理,我也沒有高尚的理想,也並不是非常熱愛教育事業,選擇老師是正確的嗎?」
「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選擇教師這份職業,你做到了對你的學生認真負責,當了一名好老師,這就夠了。」陳非將她往胸膛裡攬,嘴唇碰她額頭。
譚思佳的上下眼皮又黏在了一起,說 :「我感覺我老了,以前在雜誌社上班,最忙的時候,連著熬兩個通宵都沒問題,現在只要一晚上沒睡夠,第二天精神就不好。」
「本來睡眠對健康就很重要,成年人每天至少保證七到八個小時睡眠時間。」
譚思佳「嗯」了一聲,接著她就迅速睡著,陳非忍不住笑,他也很快睡著。
週六可以睡懶覺,但是陳非起了個大早,他出去跑了兩趟車,雖然除去油費只賺了幾十塊,但是積少成多,他不嫌這活來錢慢,然後又去工程上看了下現場進度和安全情況。
譚思佳睡到八點,昨晚前後加起來幾乎睡了十三個小時,她自己都覺得吃驚,神清氣爽起床,煮了小米粥,等陳非回來,配上他昨晚買回來的壽司,兩人解決早餐。
陳非問她:「這兩天我們要不要去看下房子?」
「你爸媽去嗎?」
「不去,我媽說房子以後又不是他們住,我倆挑自己喜歡的就行,他們支援了五十萬的首付。」
儘管譚思佳感覺得到他父母思想比較開通,也沒想過他們能在買房大事上完全放手,她有些意外,又說:「這兩天時間太緊湊了,要不國慶節吧,到時候你去我家裡吃頓飯。」
「我們想到一塊去了,我也打算國慶節帶你回家吃頓飯。」陳非笑。
譚思佳答應:「那我先去你家,然後我倆再回海城。」
陳非說:「行。」又問譚思佳,「這週末你想幹點什麼?」
鎮小的教師年度考核排名張貼出來,譚思佳已經滿足參加選調考試的基本條件,她說:「我在家看看書。」
她不出去玩,陳非便給自己安排工作,出了門,他給他媽打電話,告訴她國慶節譚思佳來家裡。
陳父陳母鄭重對待這件事,譚思佳去的前一天,將房子打掃得窗明幾淨,陳非特意指定的那道鴨掌排骨湯,一大早起來用砂鍋小火慢燉,還有好幾道費功夫的菜,都是陳非說譚思佳愛吃的,足見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