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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職後反倒不自由,跑外勤無拘無束,只要能保證隨叫隨到,沒有任務時,幹什麼都行。現在不能像之前那樣散漫,老領導特別交待,工作日期間,如果外面沒事就到辦公室坐一坐,要有個當廠長的樣子。
陳非走進辦公室,他先開啟窗戶再坐下,見到電腦邊的打火機,將煙盒拿出來,取了一根銜在唇間,點燃後深吸一口,慢慢將煙霧吐出來,他抬了一隻腳放在辦公桌上,另一隻腳疊上去,陷入思考。
她要考回海城?
他記得之前兩人聊夢想,譚思佳說她還沒有準備好說出來,就是指的這事?一些細節串聯起來,陳非面色沉沉。
那次誤打誤撞談及前任,他信以為真,不,準確來講,是他聽了那段經歷後,自以為譚思佳不期待婚姻的原因是她需要經過漫長的過程來判斷他的家人是否可以成為她的選擇,而她對此並不持樂觀態度。因此他想給她信心,向她展現,他的父母是懂得尊重也知道相處界限的長輩。
清水鎮的街鎮範圍小得可憐,甚至比不上一所大學的佔地面積,這幾個月以來,即便對譚思佳充滿好奇,陳父陳母從未製造機會與她偶遇。甚至有次陳母回家說,可可遠遠見到未來小嬸嬸,為了避免尷尬,祖孫兩人還特意避開。他和她的年齡都不小了,在他的強調下,他爸媽沒有施加見家長聊結婚的壓力,陳非試圖透過這件事讓譚思佳知道,他的父母值得她選擇成為家人,他也可以拍著胸膛保證,今後的相處中,他們還會用更多的家庭大事抉擇和日常細節向她證明,她不會選錯。
今天餘洋老師突然告訴他譚思佳要考回海城,陳非意識到她不急著結婚的根本原因並不在於他的家人,而是他。或許,她一開始就沒有考慮過要和他結婚,所以上一次分手的時候才會說不拖著他,他和她繼續在一起是耗時間。
難道他只是她在清水鎮排遣孤獨的短途伴侶?她早就給他們在一起的時間設定了期限,她只想玩感情,不想負責任,否則無法解釋為什麼她的同事知道她要考回海城,而作為她最親密的男朋友,他卻對這個計劃一無所知。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陳非臉都黑了。
他將煙屁股按到菸灰缸裡,同時將剛才這個想法也按回心底。
戀人之間應該互相信任,他不能因為譚思佳目前還沒有把她的職業規劃告訴他,他就推斷她不是真的喜歡他,判案不是這麼判的。
陳非想起來,譚思佳曾經試探他有沒有去海城的想法,而當時他的答案沒有給未來留餘地。她既然會試探他,就代表她把他考慮進未來裡。她也明確說了她還沒有準備好說出來,一定有她謹慎的道理。餘洋老師只是隨口一句,他不應該太受影響,應該耐心一點,等待她再找他討論這件事情。
一陣鈴聲打斷了他的思考,老領導將工作號碼也移交給他,使用者向他反應問題,他記錄下來,安排給對應片區的工作人員去處理,重新拿起那張單位欠費清單,給相應的負責人打電話,從無意義的胡思亂想中抽離處理,開始忙工作。
這段時間譚思佳在食堂吃飯的次數又多了起來,陳非中午十二點才下班,他也沒時間做飯。
中午他回家,他媽正在炒菜,見他進廚房,便說:「你爸種的玉米可以吃了,你晚上給思佳拿幾根去煮,今年的種子買得不錯,種出來的玉米又甜又糯。」
陳非答應下來。
陳母又交代他:「明早我和你爸就走了,未來十天可可全權交給你照顧,你在外面無論多忙都不要忘了接她放學,這段時間回來住,晚上不要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
陳非哭笑不得:「我再怎麼不靠譜也不可能把一個四歲小孩單獨仍在家裡,我去哪都帶著她,你倆出去儘管放心玩。」
陳母看他一眼:「你不會打算把可可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