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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二十分鐘就到了。」
「……」譚思佳心裡想，二十分鐘還不遠？！
「不過譚老師你要小心一點，她家裡的兩條狗很兇，上半年就把村裡的一個小孩咬了。」
譚思佳生出畏懼情緒。
陳非突然開口，他說了一個名字，問是不是他家。
「對，張星是他的孫女。」
陳非瞭解情況，他也曾經被那兩條狗震懾住，他不放心，對譚思佳說：「我正好也要去他家查水錶，我陪你去吧。」
老人奇怪：「前幾天不是已經查過了嗎？」
譚思佳向他看去，陳非臉不紅心不跳：「他家查漏了。」
陳非確實沒說假話，他負責的片區有四五家使用者住得偏僻，平時用水量也不大，他便將查表週期拉長，年底才抄讀數。本來這次他不打算去的，現在用這個理由假公濟私。
車子就暫時停在這個院子裡，兩人一前一後往竹林走，譚思佳望著陳非挺拔寬闊的背影，問他：「你真的是去查表？」
陳非沒有回頭，反問道：「你覺得呢？」
譚思佳當然覺得不是：「因為我才去這一趟的吧。」
他大大方方承認：「你知道就好。」
譚思佳心亂。
那夜過後，連著幾天陳非沒再聯絡她，她以為他被她的壞脾氣趕跑。而且，推己及人，如果自己被喜歡的人淡漠對待，被反覆拒絕，譚思佳認為不論感情陷得多深，她也能保持遠距離。
設身處地地想，他應該也灰心了吧？剛剛見到他和別的女生站在一起，儘管知道他們只是進行正常的工作交流，她卻隱隱得到論證般認為自己猜得沒錯，他有了新的社交物件。
他真是懂得拿捏她的情緒，現在又表現出體貼模樣，她會以為他並沒有放棄。
第15章 是非題（13）
譚思佳跟在陳非身後，問他剛才在處理什麼事情。
陳非簡單告訴她前因後果，「要不是廠長今天去公司開黨員會議，他親自來現場協調。」
她忽然沒頭沒腦說：「政府那個女生好漂亮。」
「嗯。」陳非表示認可，不過他接著又說，「我和她不太認識。」
譚思佳心裡的一點隱秘不愉立刻被安撫，她悄悄笑了笑，然後向他道歉：「那天晚上，對不起。」
「什麼？」陳非一頭霧水。
「你好意和我分享，我的反應有點過分。」譚思佳愧疚道。
難道第二早她輸入後卻沒傳送過來的資訊是向他道歉的？陳非說：「沒事兒，那晚我喝醉了，分不清東西南北，更沒有時間概念，後來你很久才睡著？」
「我聽從你的建議，出去看了星星，一會兒就睡了。」
陳非關心她：「最近睡眠質量不好？」
她腦子一抽，脫口而出：「跟你沒有關係。」
陳非的腳步頓住，譚思佳也趕忙停下來，他忽然回頭，盯著她：「我說什麼了嗎？」
譚思佳撞進他炙熱的雙目中，臉頰一下子變得發燙，她正覺彆扭，這時候陳非手機響起來，他一邊接電話一邊繼續往前面走。
朋友問他下午有沒有事，約他去水庫釣魚。
「我不一定有時間，你要釣就找個隱蔽的位置，太明顯了值班的同事不好不管，過會兒我給他打聲招呼……我沒事就來……行啊，晚上吃烤魚……」
譚思佳繼續跟在陳非身後，昨夜下了雨，看得出來這條路沒什麼人走，石頭上長了點青苔，還潮濕著，腳下容易打滑，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但仍然溜了出去，她身體不受控制，急得叫他：「陳非，快讓開。」
陳非反應也迅速，他自己定住了，任由她撞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