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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晏清的眼皮一跳,抿著唇將琴絃壓住, 一點一點地將手收進袖子裡揣好,努力和周圍的一片狼藉劃清界限。
不過顯而易見的, 王府被拆了都和甘大夫沒多大關係,甘大夫只關心自己的招牌今天有沒有在被砸的邊緣大鵬展翅。
直直衝著楊晏清走過來, 鬚髮盡白的老頭兒喘了口氣順過味兒來就開始數落:「你看看你!換了方子是修養得不錯, 消停了沒幾天, 眼看著精神頭足了,就閒不住想搞點什麼是不是?」
甘大夫銳利的視線落到旁邊看戲的蕭景赫身上, 決定曲線救國:「王爺剛才是在幹什麼?打架?王爺怎麼當人夫君的?!這麼冷的天難道不應該把人抱進房裡躺著?」
「?」無端捲入但並不怎麼無辜的蕭景赫抬手指了指自己, 對上甘大夫的眼神後放下手思忖回味了一番。
本來他還對甘大夫的越矩有些不滿, 但聽到甘大夫的後兩句話竟然有些心中大悅的滋味, 覺得頗為有理——事實上, 他其實心裡清楚,今日沈向柳這廝敢這麼堂而皇之地來靖北王府, 就是吃準了有楊晏清護著。
蕭景赫將長劍放旁邊一戳,大步走到楊晏清面前,就著懷裡書生跪坐的姿勢將人直接端起來抱在懷裡, 抿著嘴一臉不爽地往廂房走。
被人用一種抱小孩的詭異姿勢端走的楊晏清:「……」
沈向柳目送兩人離開,捏著耳垂瞟了一眼正在檢查桌子上吃食有沒有什麼問題的甘大夫,心下沉吟。
這兩個人……明明互相提防,卻又在某種程度上互相信任,倒也是有趣得緊。
不過話說回來, 之前先生說這靖北王不太聰明——嘖, 這明明是在他面前裝著不聰明吧?先生可別真拿頭狼當犬飼, 哪天翻了車可是要賠進去不少東西呢。
甘大夫檢查完了桌子上的茶壺,並沒有發現酒的痕跡,滿意地捻須點頭,抬頭就見沈向柳一臉的沉思,處於醫德多看了幾眼沈向柳的面色,不由開口:「這位公子的身體似乎有些許內傷沒有得到好的調養,實在不宜頻繁動武,應當靜養些時日為好。」
被人一個照面還沒開口就看破性別對於沈向柳來說還是第一次,他拱手對著甘大夫行了一個男子禮節,笑道:「果然跟在先生身邊的都不是尋常人,既然老先生看出了在下身體不佳,可否把脈給出個調理方子?」
每個當醫生的都有一顆濟世救人的仁愛之心,當年甘大夫也正是因為救了不該救的人才會被人滿江湖的追殺,只不過現在的他因為有著楊晏清這樣一個不聽話的病人,他心裡清楚不論他做了什麼,只要不違背楊晏清的道義,他的命是誰也奪不走的。
只是他的手剛搭上沈向柳的脈搏,眼神表情俱是一變。
沈向柳笑意吟吟道:「老先生,怎麼樣?」
甘大夫面色糾結之下又揪斷了幾根鬍鬚,猶豫之後仍舊是秉承著醫者的心思道:「前幾日的內傷你應當心裡有數,另一處舊傷……你當年傷的太粗糙,後來又沒有仔細調理,落下了些病根,實在是時間太過久遠,如今吃藥調理無甚作用,平日裡多注意些飲食,用清淡些。傷口處也要仔細上藥,切忌一再扯裂傷口,膿化嚴重後恐一發不可收拾。」
沈向柳絲毫沒有被冒犯的不悅,動作自然地收回手腕:「那就麻煩老先生開些外敷的藥膏方子了。」
……
另一邊。
被端回房的楊晏清被端端正正擺放在貴妃榻上,正要說什麼,就見蕭景赫起身去旁邊端了一盤橘子坐到他身邊,仍舊是板著一張臉,低頭開始剝橘子。
楊晏清感受著橘子抵在唇瓣的觸感,嘴角一抽。
橘子這事兒是過不去了是嗎?
「先生不愛吃橘子就算了。」見楊晏清遲遲不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