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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難道你能說自己沒有背叛?&rdo;
秦疏如同被蠍子蜇了一下。身子猛然一晃。剎時連嘴唇上的血色都退得乾乾淨淨，又顯出那種絕望驚恐而又痛苦茫然的神色來。微微哆嗦著卻說不出話來。
易縝瞧著他這樣，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不對勁，竟隱隱有一分不忍。不由得暗恨李甫章辦事不力，不知用什麼虐殺的手段來威駭破軍。實則破軍多半是出於愧疚自責，無論李甫章用什麼樣的手段，後果都不會有太大的出入。
但易縝自己不打算考慮這些。見破軍如此在意，本意是要寬慰兩句。
&ldo;你也不必如此自責。就算你不說。也還有別人急著要把真正的淑妃找出來。&rdo;他聲音清晰，一句句道來，如同親眼所見。&ldo;令姐早一日出城，先行藏身客棧之中。當夜你對淑妃下藥，令淑妃神志昏潰，由兩名前來接應的侍衛照應，侍你們走後第二日才從客棧脫身。這兩名侍衛只知接走之人是某官員的私室，並不知曉淑妃真正身份，安置到附近城鎮容身，交由先前賣通的一戶人家照看。而令姐代替淑妃，你們前住豐陽以掩人耳目……&rdo;
&ldo;我說得對不對?&rdo;他慢慢問道。
而破軍將肩背挺得筆直，拳頭在身側緊握，啞聲道：&ldo;是誰告訴你的?&rdo;
易縝瞧著他的憤怒與震驚，目光微微一閃，卻一笑不肯回答：&ldo;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世間知情人不少，迫不急待告密投誠的人也不少。並非所有人都如你一般，願意與這行將就木的王朝同舟共濟。&rdo;
&ldo;你看……&rdo;易縝接著道。&ldo;你不把淑妃招出來，她也無法逃脫。若是你早些招認，也不必連累這許多人枉死……&rdo;
秦疏目不轉眼的盯著他，嘶聲又問：&ldo;是誰?&rdo;彷彿問這問題已經用去他的全部力氣，雖然人筆直的坐在那兒，卻像抹可憐的遊魂一般。
&ldo;這人你也認識，休必多問?&rdo;易縝同他對視半晌，似笑非笑地道。&ldo;貪生怕死本是人之常情，更何況……何況你為了救令姐性命，不也情願服軟示弱?你尚且如此，又如何能苛求別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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