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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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連，幾十支步槍，糧食缺乏，彈藥不足，又缺乏群眾工作，因而屢次失利。敵人欺我兵力少，就分散兵力對付紅軍，常以一個排駐一個村落，放個守門哨，看見紅軍來了，就把門一關，從牆上預先挖好的槍眼裡射擊，紅軍往往是整天攻打不能進去，還要傷亡好些人，獨立團長潘驥同志就是在進攻這種土屋時犧牲的。這樣，蘇區一些較大的村莊全部被敵人佔領了，只剩下了崇山峻嶺中的幾個小村落。
閩北紅軍的險惡態勢也讓在大竹的茂春一家人心裡頗為擔憂。他們十分擔心會全的安全。他們每天都能看到有國民黨兵從大竹經過，開往崇安方向。有的國民黨兵如果在大竹有停留，那麼當地的百姓就要大出血一次了。會斌看到這些，坐不住了。他很想像大哥會全一樣參加紅軍。在上次和弟弟會勝去昭武的時候，會斌從老丁那裡聽到了太多關於紅軍的種種故事，會斌和他的大哥一樣，對紅軍充滿了嚮往之情。可是紅軍在崇安，離大竹有大約一百公里的路程，可不是想去就去的。
會斌每想到這裡，就不住地嘆息。會斌的身子骨也很硬朗，因為從小長期幹農活，所以也是有一身力氣，加上正值青年，就算和一個普通的國民黨士兵單挑，也不會處於下風。可是現在會斌就算有這個心，也不可能實現了。每天晚上，會斌常常一個人站在門前的院子裡發呆。
這天，會斌又在發呆了。突然後面有人拍了他一下。會斌回頭看，原來是他的母親。會斌母親的名字沒有人知道。因為她是在興國出生長大的，那裡講的是客家話，而在昭武講的是當地昭武話，兩種方言一混，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意思，更何況在昭武，絕大多數的人都不會識字的。所以大家都叫會斌的母親“邱大娘”。
“娘。”會斌叫了自己的母親。
“會斌啊，這幾天看你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什麼事能不能和娘說啊。”
“娘，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啊。”會斌實在不想讓自己的母親擔心。因為會斌知道，他的母親平時太辛苦了。多少年來，她幾乎承擔了家裡一半的勞動。即使現在兒子們都長大了，她也仍然堅持參加勞動。
“好了，別唬我了。我的兒子我還不瞭解嗎？有什麼事就說吧，別鱉在心裡的。咱們大家都可以幫你嘛。”
會斌猶豫了一會兒說“娘，你說大哥在紅軍裡還好嗎？那個紅軍究竟是怎樣的啊？現在竟然要這麼多軍隊來圍剿它。”
“呵呵，娘也不知道啊。娘也沒有見過紅軍。不過娘想，既然你大哥都說紅軍好，那就一定是一個好軍隊。娘相信你大哥的話。怎麼，你想參加紅軍？”
邱大娘還是一眼就看出了會斌的心思。
會斌卻還是有些猶豫“娘，我是想參加紅軍。上次進城，大家可都在說紅軍的好呢。可是崇安離咱們大竹那麼遠，我怎麼去啊。而且，爹會同意嗎？”
“呵呵！兒子，你想參加紅軍，這不是什麼壞事啊，幹嘛不說呢？你爹知道了，也不會不同意的。你想啊，如果你爹不同意你參加紅軍，那他為什麼就同意你大哥參加紅軍呢？關鍵你自己要有這個決心，你就可以參加紅軍啊！”
“可是，娘。如果我也參加紅軍了，家裡的活我怕忙不過來啊。我走了，家裡可就只剩下會軍，會勝和會成了。而且會勝和會成還小呢，他們才十三四歲啊。”會斌還是在擔心自己家裡的情況。
“兒子，別擔心。娘知道你孝順。可是家裡少了你一個，也不會揭不開鍋。會勝和會成也應該參加勞動，多鍛鍊鍛鍊啊。在說，你大哥現在一個人在紅軍裡，娘也不放心啊。如果你參加紅軍，就可以和你大哥互相照應些啊。娘知道你們在一起的可能很小，可是總還是有可能的嘛。”
會斌仍然在猶豫著。要會斌參加紅軍，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很重大的決定。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