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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真是個難題，周秀麗身後站著王長恭，查周秀麗必然得罪王長恭，不查
吧，陳漢傑這老同志不會答應。細想想，林永強也覺得挺有意思：陳漢傑做市委
書記時真叫大度，除了在幹部問題上把得緊點，啥都依著王長恭，以致造成了大
權旁落的局面。現在，王長恭上去了，他老人家沒戲了，就啥也不顧忌了。可他
和唐朝陽卻還得顧忌，這麼鬧下去，鬧得狼煙四起，並不符合他們這屆新班子的
利益。
於是，片刻的沉默過後，林永強說：&ldo;唐書記，我認為長恭同志的思路是對
的，要適應中國特有的國情政情嘛，這種事不論發生在哪裡，主管領導都會保護
幹部的，不保護誰還敢替你賣命啊?當然，對陳漢傑也別硬頂，讓他在那裡嚷吧，
我們不理睬就是了!可以告訴他：我們就得按長恭同志和省委指示精神辦事，有
不同意見請他去向省委直接反映，甚至可以去舉報長恭同志嘛，這都是他的權力!&rdo;
唐朝陽未置可否：&ldo;那我們也得想想啊，是不是堅持原則了?這些幹部是否
值得保護?如果腐敗掉了也硬保嗎?陳漢傑敢於這麼追，我估計不是意氣用事，
有可能真掌握了什麼!再說，現在在第一線辦案的又是葉子菁，事情可能不會以
王長恭或者我們哪個人的意志為轉移，長恭同志也敏感地意識到了這一點，很擔
心啊!&rdo;
就說到這裡，電話響了，是對過桌上的那部紅色保密機。
唐朝陽拿起話筒&ldo;餵&rdo;了一聲，口氣變了：&ldo;哦，哦，是長恭同志啊!&rdo;
林永強一聽是王長恭，馬上把耳朵豎了起來，努力捕捉來自省城的最新資訊。
王長恭訊息靈通，知道林永強回來了，開始沒談案子上的事，先詢問這次在
國外的招商引資情況，得知坑口電站的合資合同已經正式簽了下來，摺合十五億
人民幣的美元年底就要到位，連聲對唐朝陽讚揚說：&ldo;好啊，好啊，我們小林市
長這次不虛此行嘛，到底把合同簽下來了!這個專案最早還是我牽的頭，老陳還
有些異議呢，不相信會成功，看看，還是成功了嘛!朝陽同志，我還是過去那個
觀點，要開放搞活，長山是資源型重工業城市，招商引資的重點要擺在資源的開
發利用上!&rdo;
唐朝陽應和著：&ldo;是的，是的，長恭同志，小林市長正在我這裡談情況呢，
一再說您和老陳為長山市打下了良好的基礎，我們是站在你們的肩頭上起步的!&rdo;
王長恭說：&ldo;哦，小林市長也在啊?朝陽同志，你請他聽電話!&rdo;
唐朝陽意味深長地看了林永強一眼，把話筒遞到了林永強手上。
林永強心裡有數，接過話筒就大唱讚歌，口氣還挺真誠：&ldo;王省長，我正說
要向您匯報呢!這次在舊金山，許多長山籍僑胞還向我打聽您的情況，都說這些
年長山在您手上崛起了，一再要我向您致意問好哩!&rdo;
王長恭呵呵笑著：&ldo;也要一分為二，我老市長也給你留下了不少問題嘛!&rdo;
林永強忙道：&ldo;王省長，看您說的!哪個城市沒點問題?發展中的問題嘛!&rdo;
王長恭卻做起了自我批評：&ldo;有些問題並不是發展中的問題，&l;八一三&r;這
場大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