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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了。”
“又有十一歲那年,兆陽豪族汪氏嫡子汪悲雁在天夏谷與我相遇,此人不知我身份,貪圖當時我剛剛冒險採得的一株靈草,便與身邊的家族高手共同將我圍殺。”師映川細長的手指撫摸著純金酒樽,語氣平淡:“好在我殺了數人之後,最終重傷逃脫,後來回宗,師父得知此事,命人滅兆陽汪氏滿門,汪氏全族不分老幼盡皆死絕,無一人倖免。”
黑色的瞳眸在寶相龍樹臉上一轉,師映川笑得真心燦爛,有什麼東西在慢慢沉澱下去,就彷彿是另外一個靈魂,此刻傾注在了這具青澀年少的軀體裡:“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認為我師父才是對我而言,最要緊的人?”
寶相龍樹聽到他說的這些,目光就微微凝聚了起來,撫掌嘆道:“沒錯,的確應該如此。”忽然又認真說道:“我應該感謝蓮座,至少他讓你活了下來,否則我又怎會在後來遇見你。”師映川不置可否,給雙方都添了酒,道:“來,喝酒喝酒……”
兩人聊天對飲,末了,待有了四五分酒意之際,寶相龍樹便搖晃了一下手裡的酒樽,笑著說道:“其實我有時候會覺得很奇怪,斷法宗大宗正連江樓性情劍走偏峰,當世罕見,怎麼卻教出你這麼個小無賴機靈鬼兒?”
師映川眨眨眼睛,笑道:“這是在挖苦我麼?”他這樣偶爾流露出的一點孩子般的狡黠淘氣,更是對寶相龍樹有著說不出來的吸引力,那種用最溫柔的文字也無法描繪出來的情感像是春水一樣在青年心頭盪漾著,寶相龍樹笑了,摸著自己的下巴道:“……唉,我怎敢挖苦你?映川你一向最是能說會道,一張小嘴利得不得了,比刀子還快幾分,若是與你打嘴仗,我豈不是自討苦吃。”
師映川聽了這話,就止不住地笑,他給自己倒了酒,一面笑道:“這還不是挖苦?你這分明是在變著法兒埋汰我呢。”這時雙方都微有了幾分酒意,寶相龍樹忽然一手去指師映川腰間的別花春水,笑道:“映川,你說,這世上最鋒利的劍是什麼?”
師映川眯著眼睛想了想,然後搖頭:“這個可說不準。”寶相龍樹想起兩年前初見時的情景,一時間就有些出神,他笑著喃喃道:“我卻是知道的……相思劍,相思為劍,這世間唯有相思最是鋒利,剜骨錐心。”
說罷,突然間揚手向後一斬,只聽一聲悶悶慘哼自遠處的花木叢中傳出,與此同時,寶相龍樹已飛身而至,沒入花叢,緊接著幾聲厲叱響起,伴隨著掌風呼嘯,下一刻,寶相龍樹已抓住一個灰衣人的頭髮將其拖了出來,那人明顯已經氣絕身亡,軟綿綿地任憑寶相龍樹將他揪著髮髻在地上拖行,一時寶相龍樹回到樹下,對師映川道:“是個死士,一發現不對就咬了嘴裡的毒丸,來不及救了。”
師映川把嘴裡的酒嚥下去,他自然也早已發現了此人,眼下看著對方身上所穿的僕役衣裳,顯然是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混進來做下人的,師映川一時握住酒樽,看了一眼對方毒發之後變得紫黑的面孔,感慨道:“看來我斷法宗很久沒有在搖光城弄出大事來立立威了,很多人似乎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一些舊事了,開始膽大起來,這些人我本來沒必要去管,只要他們與刺客一事無關,那麼就井水不犯河水,誰知總有些人閒著無聊要來窺伺,莫非我要做什麼還需要向他們彙報不成?”
寶相龍樹卻是微微一笑,道:“世上的人原本就不可能全部都是溫順聽話的,總要偶爾跳出幾條膽大妄為的瘋狗才對,對於不安分的東西,狠狠抽上一鞭子就對了。”
他說著,藉著微醺的酒意,眼神明亮,對師映川道:“我忽然想寫一篇東西給你。”青年忽然扯一扯唇角,露出一抹笑容,隨即袖中銀光一閃,那具屍體的脖頸處立刻就出現了一條深深的傷口,鮮血頓時湧了出來,卻見寶相龍樹一手抓起旁邊的酒杯,仰頭灌了一嘴美酒,然後抓住屍體的腿,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