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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死後說,不覺得很噁心嗎?於是馮霜止抱著那牌位,輕悄悄地走上來,身上的孝服幾乎要跟雪地融為一體了。
“阿瑪,額娘鬧騰了一輩子了,走的時候讓她安安靜靜吧。我看他身上帶傷,還是請個大夫來看看,為娘在天之靈積累些善果。”
鄂章聽了這話,幾乎立刻就想要反唇相譏,只是一想到自己還關著禁閉,就只能生生將這一口惡氣嚥進去。他拂袖就走了,回到隊伍那邊去。
這邊那小廝顯然已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可是馮霜止卻放柔了臉上的表情,道:“道中路滑,街上殘雪未消,你扶他起來吧,我看這位公子身上帶著傷,一會兒隊伍過去你帶他治傷,萬莫讓旁人說我馮府不懂規矩。”
“是,二小姐。”
小廝總算是知道了,原來這裡竟然是二小姐說了算。他連忙點了頭,這才目送馮霜止轉身往回走,等她過去了,才敢將倒在地上的瘦弱少年扶起來。
“算你小子運氣好,遇到的不是鄂章老爺……”
這少年身板瘦弱,臉色蒼白,只穿著一身薄薄的青布袍子,一臥進雪裡,就已經凍青了嘴唇,更何況是身上還帶傷呢?“多謝閣下了……”
“我說你也是,二話不說闖進來,我想不撞到你都難。不過你看著瘦弱,竟然直接掰折了我那馬的馬腿,你怎麼做到的啊?”
小廝竟然打趣他,不想這少年咬緊了牙,雖然疼,竟然還勉強笑了一聲,道:“定是閣下看錯了,我這病怏怏的,怎麼敢折了您那馬腿?”
“這倒也是,你這手脫臼了,我帶你去治治。”小廝一聽他那話也有道理,直接將他扶起來,退到路邊,出殯的隊伍終於從他們面前過去了。
這臉色蒼白的瘦弱寒酸少年,看著那長長的隊伍,目光落在最前面的抱著牌位的女子身上。
小廝在他耳邊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看著打扮,是個旗人,怎麼八旗子弟都混得跟你一樣寒酸了嗎?”
這話委實有些唐突,但這少年竟然也沒生氣,而是很平靜地答道:“鈕祜祿·善保,閣下也可以叫我和��!�
第五章 攔路
許氏的喪事一過,整個春天,也就真的到了。
二月底已經是草長鶯飛,馮霜止身上的傷也終於快要見好。她一好,喜桃也跟著高興,連帶著下面的四個負責掃灑的二等丫鬟也高興起來。
整個吹雨軒,終於又恢復了平靜——儘管只是表面上的。
護軍統領府二小姐霜止,可算是在府裡頭出了名了。
不但打了剛剛懷孕的四姨娘的貼身丫鬟,還跟四姨娘鬧了起來,最後被禁足的竟然是四姨娘和她阿瑪鄂章,也算是出人意料了。
只有在這個時候,所有人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太太的死到底給這個年幼的嫡女帶來了什麼。
春雨下來,吹雨軒中燃著香,一片溫寧的沉靜。
馮霜止新換了淺綠的春衫,倚在榻上,靠著秋香色的綢面引枕,聽著外面細微的聲音。
新抽的綠芽被雨水打溼了,反倒覺得透亮,讓她的心也跟著透亮。
後面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卻是喜桃上來,在她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馮霜止聽了,唇角的弧度淺淺的,只道:“讓她鬧去吧,我權當是沒聽見。還有別的事情麼?”
“巧杏有事跟您說。”說到“巧杏”的名字的時候,喜桃明顯頓了一下,語氣裡顯出幾分猶豫來。
巧杏?
馮霜止將這名字在自己的舌頭尖上滾了一轉,一臉平靜:“又是大小姐叫她去做什麼事情嗎?如果是的話,讓她不必來問我了。想必大小姐那邊事情忙,每次都問我,指不定會耽擱時間的。”
喜桃臉上頓時染上怒氣,可是她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