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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者,雖然嘴上波瀾不驚,但心裡的平靜已經被打破。在王嬸的誤導下,鄰居們開始留心觀察楊樹林的屋子,無論是上廁所,還是淘米做飯,都會有意向裡面張望,有時候為了多看幾眼,還特意多上幾趟廁所,多做幾頓飯,原本寂靜的小院,頓時熱鬧起來,人們開始來來往往,似乎突然之間變得勤快了。
有志者事竟成。大家終於發現了薛彩雲和楊樹林的貌合神離。
其實這很正常,畢竟是兩個實實在在的大活人,舉手頭足必然會有不一樣的地方,但是薛楊二人的不合拍被他人的心理作用給放大了。
鄰居們看在眼裡,嘀咕在心裡,議論在嘴裡。
薛楊二人稍有風吹糙動,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一場電閃雷鳴,謠言越傳越遠,也越傳越甚,乾脆有人說成薛彩雲在認識楊樹林之前就和那個男的好了,而且嫁給楊樹林的時候已經懷了那個人的孩子,要不怎麼結婚不到十個月,薛彩雲就生了楊帆。
後來有人打聽到王志剛姓王,便又說楊帆應該叫王帆,他是那個男人的兒子,流淌著王家的血液。楊樹林為孩子這麼操勞,無異於薛彩雲和那個男的僱來的保姆當然,這些話都是背著楊樹林和薛彩雲說的,當薛彩雲和楊樹林在他們正議論得精彩紛呈的時候出現時,他們會立即交換眼色,及時更換話題,然後若無其事地拉上薛楊閒扯幾句,等他們離開後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薛彩雲和楊樹林成了聯接鄰裡之間友誼的橋樑,他們的名字頻繁出現在眾人的口中。
王嬸自退休後始終找不到業餘愛好,栽花養魚餵鳥都不好,唯獨熱衷於晚飯後去公園偵察薛彩雲,每天都有收穫。
王嬸沒進報社做通訊員,是中國新聞業的巨大損失。
一天下雨,薛彩雲休息了一天,但王嬸還是穿著雨衣出現在公園門口,當她看到空曠的廣場上散佈著大大小小的水坑時,才感到自己的好笑,但她依然站在雨中堅持等候了半個小時,可薛彩雲並沒有如她所願風雨無阻地出現在眼前,於是她抱怨薛彩雲:年輕人,不夠敬業。
這天晚飯後薛彩雲一如既往地抹抹嘴便走出家門,楊樹林叮囑她別跑那麼遠,早點兒回來看孩子,他晚上八點要去單位值夜班。
從楊帆出生開始,楊樹林就沒讓薛彩雲插過手,所以在薛彩雲看來,管孩子這些事情理應由楊樹林負責。
薛彩雲不十分情願,但還是在七點四十的時候鬆開了王志剛的手,她說:我要回家看孩子。
王志剛沒有直接回應,卻說:這麼早結婚就是個錯誤,這麼早生孩子更是個錯誤。
薛彩雲聽了不高興了,甩下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便匆忙離去。
回到家,楊樹林與薛彩雲進行了交接工作,告訴她分別在幾點鐘給楊帆餵奶幾次,放幾勺奶粉,多少毫升水,如果起不來就上個鬧鐘……
薛彩雲抱著楊帆聽著楊樹林的傳授,想起了王志剛說的話,她認為王志剛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而是她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這一夜薛彩雲被楊帆折騰得幾乎沒有睡覺,先是給他換尿布,然後是計算時間給他餵奶,喝了奶他又尿床,於是再換尿布,聽說換下的尿布要立即洗滌,否則尿漬深入到布料深層便洗不去臊味,於是連夜清洗,最後好不容易趁著天尚未大亮的時候合上眼,可是剛有睡意,就被鬧鐘吵醒又該餵奶了,餵完奶,太陽已經照在她的臉上。
經過一夜的實踐,薛彩雲感覺自己已處於崩潰的邊緣。她照著鏡子,發現自己憔悴了許多,但她還是認為自己比公園跳舞的那些女性有姿色,她風華正茂,辱房堅挺,身體結實,她才二十二歲。
薛彩雲認為沒有理由荒廢自己的寶貴青春,她應該像王志剛那樣瀟灑地活著,不能被雞毛蒜皮的瑣事纏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