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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今日上午可還有課業&rdo;
閻文應搖搖頭:&ldo;賈大人的經史課是上午最後一堂。&rdo;
趙禎聽罷略略掀起眼瞼,細長的眸子清亮如水,眼梢斜斜上挑,唇角微翹欣慰道:&ldo;看來今日朕還有些許空閒。閻文應,去安排一下,朕要微服出宮一趟。&rdo;
閻文應立刻恭聲點頭,連連應是地退出了殿外。
御書房一時無人,唯有金黃暖光透出碧紗窗傾透而入。趙禎站起身,擱置下手中狼毫,幾步走到窗邊。
窗外廊下的朱紫色玉蘭花開得爭妍鬥豔,絲毫不識人間孤愁滋味。趙禎伸出手,修長手指骨節分明,時急時緩地敲扣在香木欞框上。過了好一會兒,閻文應前來復命,趙禎才淡淡地收回手,垂了眸,意味不明輕聲咕噥句:&ldo;竟然已是六月還剩兩個月,不知該送些什麼才合適呢&rdo;
…
作者有話要說: 愚蠢的作者菌終於回歸鳥。我愛泥萌,麼麼噠。
想死我了。
jj個受,今天下午開始,就總是給我顯示網審網審網審,死活發不出來這一章。等到快凌晨了,它才正常了
☆、風月暗藏心底事
趙禎此次微服出巡與往日並無多少不同。劉太后對他出宮事欣然首肯。朝臣和宮人們也均習以為常。
和此前王朝中帝君不出鑾宮的規矩不同,大宋立國,歷代當政官家均會不定時微服出巡。這其中以趙禎的父親,真宗趙恆尤其突出。這位已故的先帝似乎把白龍魚服潛行汴京當做了一種探險和尋興。興之所起,心血來潮時他會丟下朝政,換上衣冠,手搖玉骨摺扇扮作風雅文士,帶著貼身近侍轉走在汴京的大街小巷。真宗形貌英偉又精通音律,在不識他身份的文士眼中頗有才名。而且痴迷聽戲的他在樊樓包下了一處固定雅間。但凡出宮必入樊樓,但凡進樓,必要聽上幾折妙音。即便因此耽誤下回宮時辰他也在所不惜。
好在這些癖好並沒有十足十地影響給他兒子趙禎。做為少年天子,趙禎律己之嚴,持身之正可稱上聖朝開國以來諸皇之最。
然而即便是最寬厚,最溫潤的趙禎在遭遇煩悶時,在被條條桎梏規束得透不過氣時,他也會任性一回,帶著宮侍去汴京各處逛逛集市,轉轉勾欄瓦肆。
汴京的勾欄瓦肆很是繁華,百戲雜耍,彩博鬥弈。其中以蹴鞠比賽與女子相撲最為流行,每每舉辦,都會聚來無數士民百姓爭相上前圍觀叫好。
趙禎微服這日正值開封府最大蹴鞠社圓社的蹴鞠收官之賽。閻文應深知上意,很是討巧地為趙禎在圓社訂下了觀賽席。
賽事還未開始,圓社蹴鞠的場地已經坐滿了前來觀賽之人: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布衣短打的尋常百姓、面帶薄紗的年輕娘子、領兒抱女的已婚少婦。各色人等紛雜其中,男女分席,倒也算得秩序井然。
趙禎坐在包廂,手端茶盞,輕輕撥弄著茶葉。上好的龍團茶配著春日無根水,烹製出的茶品色如琥珀,清香裊裊。能於鬧如集市的觀賽場席中面不改色地怡然品茗,趙禎也算有一份超出同齡人許多的涵養風度了。
只是這份平靜沒有持續多久被隔間充盈而來談話內容所打破。蹴鞠場邊簡陋的木欄並不能做到良好隔音。鄰座包廂人的話一絲不落傳入了趙禎之耳。
聽口音,似乎是兩個外地來京,準備科考的舉子。他們其中一個用安撫勸慰的聲音對另一個說:&ldo;既然久試不第,我們何不學學柳三復,也走走終南捷徑&rdo;
而另一個人回答卻帶著涼涼嘲諷,不無孤傲嚷道:&ldo;學他對丁謂諂媚嗎呵,這倒也是,為兄是忘記如今不比前朝了。先帝時要尋祥瑞,只需能說會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