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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我就在這兒下吧。」
聽到紀守拙這麼說,司機有點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堵了這麼久,那就麻煩你多走幾步了。」
給了錢後,紀守拙走上了人行道,在十字路口時,他沒有遲疑,直接右轉,這條回家的路,他走了二十多年,再熟悉不過。
跟紀守拙分別開,小梁第一時間給江樵打了電話復命,「老闆,事情都辦妥了,但是紀先生不讓我送,自己坐車回去了。」
二少爺是出了名的難伺候,小梁還是對他的事跡有所耳聞,很怕他因為這一點兒小事情就怪罪自己。
好像江樵現在轉了性,聽到他這麼說也只是淡淡了「嗯」了一聲,他繼續道:「如您所料,紀先生堅持要付錢買鋪子。」
「我知道。」江樵回答,他了解紀守拙的,關於鋪子,紀守拙不會糊弄過去的,紀守拙說什麼都會買,既然他想買,自己也不會強迫他,也好,也算是自己給了紀守拙一個交代。
結束通話電話後,江樵看了眼窗戶,紀守拙那天晚上的話確實讓他很挫敗,他這些沒有主動找紀守拙,不是因為他想就這麼放棄,是他知道先前的辦法行不通,他又想到更好的出路。
他其實很怕這樣的分別,這幾天已經是他的極限,他不怕跟紀守拙糾纏不清,他怕日子久了,他和紀守拙之間的聯絡也淡了,誤會解除後,紀守拙對他家的恨都減少了,隨之而來的感情也會漸漸淡去,他怕紀守拙會忘記他,忘記他倆在一起的感覺。
他知道紀守拙在乎什麼,他爸爸的事情水落石出了,他現在最在乎的就是鋪子,他叫人帶紀守拙去過戶,就是為了紀守拙能稍微安心一點。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從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和幾個女下屬的聲音,她們再聊等下下班該去哪兒吃飯,江樵看了眼時間,已經到了下班的點兒了。
江樵拿上車鑰匙就往外走,生怕走晚了他大哥會找上他,他沒他大哥想像中那麼脆弱,紀守拙他也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棄。
從公司出來,江樵原本是想去紀守拙家樓下的,鬼使神差地開向了鹿角街的方向,在路口時,江樵還下意識踩了一腳剎車,跟在他後面的車輛瘋狂按喇叭,他沒有調頭的機會,只能加油繼續朝前走。
開著開著,跟在後面的車漸少,江樵經過好幾個路口,他都有調頭回去的機會,但是他跟中了邪似的,不受控制繼續朝那個熟悉的方向開,直到兩側的路燈忽明忽暗,不遠處就是工地的大門口,江樵這才反應過來,他已經開到了拆遷的這片兒區域。
藍色鐵皮圍擋將整個場地圍著,大門緊閉,現在天色漸晚,工人們也都下了班休息吃飯去了,寂靜一片,靠右手邊的圍擋露出一條裂縫,隱約能看到堆在牆角的廢鐵。
江樵迫切地想要知道圍擋後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他將車停在了路邊,下車就朝著那條縫隙走去。
這麼冷的天,還是能聽到蟲鳴,江樵走近了才發現,這都不能稱之為縫隙,這是個大洞,一個成人想要進去完全不是問題,他歪著腦袋,試圖將擋在眼前的廢鐵給推到一邊,彎著腰努力朝大洞裡張望。
「江樵?」
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江樵的動作,他難以置信地轉過頭,紀守拙也一臉詫異地看著他。
他倆幾乎異口同聲,「你怎麼在這兒?」
兩人先是一愣,隨後都在等待對方的回答,片刻的沉默後,氣氛有些尷尬,還是江樵看到了紀守拙手裡的檔案袋,先打破了沉默。
「你沒有回家?」
紀守拙點了點頭,「回去的路上堵車了,走到路口的時候,就想著來看看。」
江樵錯愕地看著紀守拙,低喃道:「我也是。」
刺骨的風冷颳得臉生疼,自己跟江樵這種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