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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證據證明你看到了誰,你就是最先到教室的人。”
艾山說:“烏拉孜汗肯定翻看了朱敬雲的錢袋袋子。”
烏拉孜汗頓時緊張起來,結結巴巴地說:“我,當然,當然看到,當然有人在教室了,現在,我,還不能講。”
艾山說:“當然看到,除了你還有山上的黃羊?再沒有人看到那就是你,黃羊不會偷。這是最簡單的又直接地推理。”全班報以轟然大笑,烏拉孜汗張口結舌。
郝志遠一句帶有情緒的問話使問題複雜起來。對烏拉孜汗來說,說他知道朱敬雲丟錢與說是他偷的錢無大區別。火是他點起來的,誰也不認為他是小偷,在朱敬雲那邊問題就大了,她聽了“你知道她丟錢了”的話臉色陡變。朱敬雲在班上的女學生中,人樣兒可排在第三名,次於柳平榮,校花排名榜上名共七位,初一甲班佔三位。她留著短髮,細高個兒,白淨臉,高鼻樑兒,薄嘴唇透著櫻桃紅,眼睛大,會笑,會說話,有一種魅力,一旦與她的眼神碰上,你就躲不開,也不願意躲開。這會兒她那眼的魅力消失了,出現怨懟的神情,她從自己坐位上來到郝志遠面前,問:“班長,你的意思是說我沒有丟錢?”
卜嵐和程子才在未引起別人注意當中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靜觀事態發展。雲兒見郝班長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用她那雪白的手指點著他的桌子角說:“別人一星期不到換兩次新衣服,一次比一次漂亮,你不問他用什麼錢買的,我丟了錢你說我沒有丟?”
她的話再明顯不過,錢不是烏拉孜汗偷的,是金大雨偷的。有人再次扭頭看金大雨。謝琳娜笑著拉一拉金大雨的列寧裝小翻領問:“你這套衣服是多少錢買的?還是毛布的。”
教室裡爆發了一陣笑聲,金大雨自己也笑了;不過,這一次笑聲沒有那次她量他褲腿寬度引起的響亮、開心、一致,許多同學沒有笑。郝志遠卻笑了,一種無可奈何的笑,似乎感到現在開這個玩笑不是時候。盧國英從玩笑裡感到謝琳娜瞭解內情,從坐位上站起來說:“班長的話說得很明白,問烏拉孜汗是不是知道朱敬雲丟錢了,既不是肯定烏拉孜汗偷了錢,又不是說朱敬雲沒有丟錢。”
話音未落,下晚自習鈴聲響了。麗達按照往日的習慣,下最後一節晚自習前到教室一趟,檢視還有誰的作業沒有完成。她在走廊的老遠地方就聽到班上在大聲喧譁。她在朱敬雲點郝志遠桌子角時就已經站在門口了。教室門是半掩的,裡邊發生的一切她看見了,聽到了。她進教室,馬上安靜下來。她讓班幹部和團支部書記留下,其他同學回宿舍休息,沒有做完作業的也不要做了,由她向課任老師解釋。
金大雨收拾自己的課桌,謝琳娜是學習委員,在清點誰的作業沒有交;那是掀蓋式前高下低課桌,掀開桌面,桌內一覽無餘。他無意間把最裡邊的作業本挪了挪,發現最裡角下邊壓著折起來的錢,心裡咯噔一下,輕輕地拉謝琳娜看,謝琳娜也是一驚,悄悄地伸手拿過錢,一數,是三張十塊、兩張五塊、五張兩塊的,看金大雨一眼,夾在文學課本里,裝入書包。
莫洛托夫中學的班幹部一個班設班主席一名,副主席一名,學習委員、勞動委員、紀律委員、生活委員、文體委員各一名。共青團支部書記、團小組長不是班幹部,由老師組織的班幹部會,團支部書記一般被邀請參加。烏斯金娜要求班長報告發生事情經過。郝志遠把他所知道的講了以後,由盧國英介紹經過。盧國英說他要講的與郝志遠講的一致,金大雨同學今天表現得最好,當有人懷疑是他偷了錢的時候,表現了剋制,謝琳娜的玩笑把全班緊張氣氛緩和了。他講完,烏斯金娜要求卜嵐講事情的起因。
卜嵐說烏老師在“朝會”上安排他查丟錢的事,烏拉孜汗說“五一”那天他進教室時見到金大雨一人在教室,程子才說金大雨一週換兩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