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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於是變成了文壇上一顆璀璨耀眼的新星,女作家的獨特身份使她收穫了更多關注、同樣也為她引來了更多非議;幸而她是堅定且堅強的人,看事情一貫淡然透徹,因此也並不將外界的聲音很當一回事,只打算要繼續按部就班地過自己的生活。
只是《荒川》的走紅勢不可擋,沒過幾個月就有著名的劇作家找了過來、說要將她的小說改編為話劇在劇場上演,首場要定在昆明,邀請她這位原作者親自赴滇參與創作。
她有些猶豫,白清嘉卻很支援她去,說:「為什麼不去?文學作出來就是要給人家看的,可如今國家識字的人有多少?哪比得上話劇的觀眾多?我還是建議你親自參與到這件事裡,讓作品變得更有意義。」
孟柯一貫相信她的白老師,原本搖擺不定的態度在聽過對方一通勸說後就轉變成了堅定,她於是跟編輯部請了假,拎上箱子南下去了昆明。
大概五個月後她給白清嘉寄了一封信,先是報喜,說《荒川》話劇的改編十分成功,首演獲得如潮好評,此後一連兩月場場爆滿,各種反響都很令人滿意;信的後半段卻又說起了一些私事,說她在觀眾間偶然遇到了一個人,正是徐將軍的好友季思言季公子,他託她向他們一家問好。
季公子……
白清嘉有些意外,細想一番才意識到昆明是滇軍的地盤,季思言乃是滇軍少帥,出現在昆明自是理所應當;她沒有多想,回信時只顧著恭喜孟柯話劇公演的成功,卻沒想到幾個月後再收信時……竟就接到那兩人的婚訊了。
然而也不是所有姻緣都必然能有一個好結果的,世間聚散或有註定,有些看似無緣的偏偏千里來相會,而那些天天照面的卻生生勞燕各自飛。
——就譬如徐冰潔與張頌成。
其實他們是有緣分的。
張頌成很早就做了徐冰硯的副官,頭回見徐冰潔的時候她才十四五歲,半大的孩子最會折騰,而長官一向忙碌、哪來的時間帶孩子?許多瑣碎都會轉手交給他,逼得他不得不耐下性子哄著這個混世魔王。
他一直叫她「小祖宗」,一叫就叫了許多年,最開始當然有抱怨有嫌棄,可時日一久慢慢也就變成了溫情——她其實也很可憐,身邊除了一個忙碌的哥哥什麼親人都沒有,有時闖禍也未見得就是因為調皮,不過就是為了多得到一些哥哥的關注。
可她闖的最後那場禍實在太大了,上面沾著上百個人的血……儘管實際上做錯事的人並不是她,可他卻還是沒忍住對她發了大火,此後便跟著將軍一起去了戰場,等回來的時候才知道……她失聲了。
一個原本那麼活潑鬧騰的人忽然安靜得像個木頭人偶……不單是她哥哥,即便是他看著也會覺得心中鈍痛——他發現自己真的很希望能再次聽到她的聲音,無論是她大咧咧地從背後跳起來大聲喊他「張頌成」來嚇人、還是嘰嘰咕咕地纏著他讓他帶她去找她哥哥……什麼都好,只要她願意再說一句話就好。
……可她卻不肯。
她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天比一天更封閉,她哥哥和嫂子帶她去看了許多醫生、也經常想辦法抽出時間來與她交談,可她始終不願意開口,到最後甚至不敢抬頭看人了。
像在躲避生活……更像在懲罰自己。
他不信邪,同樣默默努力了許多年,買好吃的東西給她吃、說有趣的故事給她聽,都不成;他於是又換了路子,故意說惹人生氣的話氣她,做招人討厭的事煩她,也不成。
最終他選擇了……向她求愛。
他問她願不願意跟他在一起,還說如果在兄嫂身邊會讓她時刻感到羞愧和痛苦,那麼他願意放棄自己在軍中的職務、帶她換一個地方生活;那時她是有反應的,低垂的睫毛微微打著顫,似乎暗喻著她內心的搖擺,可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