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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
文修遠就在這樣的血盆大口前面站住,習慣性的掏出一支菸,雙手攏起護住中間小小的火焰,成了暗夜裡唯一的溫暖和亮光,最後化作他唇邊指間的一點星火。
等到那一點星火也滅了,他直了直身,終於昂首挺胸向巷子深處走去。
小巷的居民都已入睡,四周安靜極了,漆黑一片,他遙遙的看到一處微弱的燈火,心裡一跳,大步走進去,一不小心踏在冰上險些滑倒。
穩了穩身形,他走近那處燈光——正是舒朗家的院落。
他抬手敲了敲門,並不聞有人應答,斟酌片刻,還是伸手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
屋子裡昏黃的燈光透過窗子灑在小小院落的地面上,文修遠一腳踏進去,長長的影子將那明亮割成兩半,又在他的頭頂漸漸癒合。
除了燈光,這裡和外面一樣的悄無聲息。
文修遠定了定神,再次推那擺設一樣的房門,果然是虛掩著的。
這一次,他驚呆在門口,沒能再往前邁一步。
屋子裡唯一的一張床上,舒朗雙手平舉,如奉神明般捧著一張紙。那張薄薄的白紙上是一小撮比紙的顏色更白的粉末,眼看就要送到嘴邊,文修遠急促的喊了一聲,“別動!”
舒朗顯然沒有覺察有人進來,驚嚇之下手一抖,那白色粉末立刻散落一床。他呆了一下後露出無比難過的表情,然後竟然趴在床上,開始用嘴去吸去舔。
文修遠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他衝上去用力一推,舒朗立刻被他推得後仰,“舒朗,你這是在幹什麼?”
舒朗顧不得理會他,又爬起來去靠近那些粉末,被文修遠一拳打倒。
這一拳打得很重,嘴角立刻有鮮血流出來,血腥味和疼痛暫時緩和了他的毒癮,舒朗慢慢撐起半邊身子,看清了來人,“文修遠……這麼晚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文修遠退後兩步站定,雙眼噴出憤怒的火焰,“哼,你以為我願意來嘛,如果不是因為阿兮,我才不會來這種臭氣熏天的地方。”
舒朗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跡,“文修遠,我當初是犯糊塗才把漫兮讓給你,我已經錯過一回了,這次我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你來找我說什麼都沒有用。”
放手(2)
“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種話,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人不人鬼不鬼。我真替你覺得羞恥,漫兮還滿心歡喜的告訴我說,你已經快戒了……沒想到你只是白天戒了,晚上還是一樣的癮君子。”
舒朗聞言難堪的掉轉頭,“我只不過偶爾一次而已。”
“偶爾一次,說得真好,你知不知道這麼偶爾一次就毀了漫兮她們這麼久以來的心血!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讓女人這樣為你付出,還欺騙她們!我真希望你現在能站起來,再堂堂正正的和我打一架。”
舒朗閉上眼,腦中回想起那個籃球架下的夜晚,他們兩個大男生為了漫兮大打出手,最後還驚動了教導主任的事情。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為什麼他覺得已經恍如隔世,那個生龍活虎的男生是自己嗎?
“文修遠,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我也想堂堂正正的做人,光明正大的告訴所有人漫兮是我的女朋友,可是我能嗎?每個人都不認同我,覺得我以後幹不了什麼正經事,配不上漫兮,不對,是他們根本不會把我們兩個聯想到一塊兒,可我們明明彼此相愛啊。你橫在我們兩個中間,就像座高不可攀的山,我努力的爬啊爬,卻怎麼都到不了頂,我無法企及,只能讓步。我想能讓我愛的人幸福也是一種愛的方式吧,所以我放棄了,可是我沒想到,事實根本不是這樣的,我忍不住不去想她,想得五臟六腑都生疼,可是你們,你們卻不停的來刺激我。漫兮那八萬,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她從哪裡找到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