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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一邊笑著，一邊繼續翻檔案，
接著，
他就看到了一些新聞剪報，
這些剪報都是關於亞瑟和他的母親的報道，
標題是，
《兒子遭受虐待，養母默默看著！》、
《養母的失職！》、
《一對母子的受虐生活！》、
《一個棄嬰的地獄之家！》。
在這些報道里，還附著不少圖片，
有一張，是一個年輕女人的正臉照片，
她的雙眼失焦，嘴角緊繃，
眼周、臉頰都佈滿淤青，嘴角也有著血痕。
亞瑟認了出來，這個年輕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母親佩妮！
還有幾張男性兒童的照片，
他的雙眼茫然，還透露出一絲驚恐，
在鼻子之下，也是沒有擦拭乾淨的血跡。
亞瑟看著這個男孩，皺著眉，
這個男孩……
會是自己嗎？
亞瑟並不敢確定。
隨後，
亞瑟還翻到了一份醫療談話記錄，
這份記錄的內容，是母親潘妮和她的主治醫師的一場談話。
記錄裡，描述了潘妮的狀態，
那時候，母親潘妮只有25歲，還很年輕，
但在她的面部，有多處因暴力毆打留下的淤青，
她的精神狀態，也有些恍惚。
在這場談話中，
她的主治醫生首先說道，
“潘妮，你收養了他。”
“你的男友不斷虐待你的養子，你卻袖手旁觀？”
“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被綁在暖氣機上面。”
“而且，他還營養不良、身體多處淤傷、頭部嚴重受傷。”
主治醫生的話，說得很輕柔，
但在這輕柔之中，也隱含著些許責問。
這是一種專業的，與精神病人溝通的方式。
聽到醫生的問話，
潘妮沒有回答，
但她躲避的眼神，和瑟縮的身體動作，等於是預設了醫生所說的內容。
又沉默片刻後，
她才說道，
“我從來沒聽過他哭。”
“他總是個快樂的小男孩。”
看到這裡，
亞瑟才徹底確認，
潘妮說的那個收養的棄嬰孩子，就是自己。
她說的，
“我從來沒聽過他哭。”
“他總是個快樂的小男孩。”
這說的不就是自己嗎？
而且母親潘妮還對自己說過，
“要永遠保持微笑！”
“要給黑暗的世界帶來歡笑！”
也正是她，讓自己樹立了喜劇夢想啊！
在自己脫口秀的開場辭裡，說的也是，“我要給黑暗的世界帶來歡笑”啊！
想到這裡，
亞瑟直接笑噴了，
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最後，
亞瑟合上了檔案，把檔案狠狠地抱在胸前。
他閉著眼睛，眼淚和鼻涕橫流，
同時，大笑不止。
笑聲空曠地迴盪著。
他真的就像潘妮說的那樣，‘總是個快樂的小男孩’，
或者說，他沒有哭泣的能力，
在現在這個時候，亞瑟本該哭泣的，而不是放聲大笑。
他一邊大笑著，
他的眼淚和鼻涕也混合成了晶瑩的一坨，在他的臉上滑落，
而且，那一坨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