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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雲原以為青梅會過的很好,畢竟她有丈夫,兩個人彼此相愛,一起在亂世中同行,也並無問題,可惜天不遂人願,縱然有過相愛的心,面對災禍也不過一別兩寬,各自無奈。
一次清雲去樂坊和青樓找可救的女孩子時,意外發現一位女子生的有些熟悉,再一問,竟是媚宗人士。當日毒心門破滅,這姑娘好不容易留下一條命,卻又在逃亡的路途中被奸人所誘導,誤入青樓,從此失去自由。
聽姑娘說,當時青梅和那位師兄也逃了出來,開始時二人新婚燕爾,你儂我儂,不久後,青梅竟在路途中有了身孕,幾人找了個地方住下,可早產的胎兒剛一生下就被那男人賣了,換了些錢替青梅養身體。青梅不怒反笑,一心覺得丈夫是為了自己,頗有些幸福美滿之意,可隨著流浪的日子增加幾個人入不敷出,生計難以維持。
男人聽得可以租賃妻子換得生路,便將青梅偷偷租給旁人,可惜人家就不還了,還將青梅賣入樓中。這姑娘為救青梅,也身陷囹圄,開始時青梅還盼著那男人回頭,後來他果然來了,可一見青梅已經接過客,便罵她不守婦德,說她是風塵女子太過骯髒,便與之割袍斷袖,又找了個青樓女子快活,青梅見狀,一切的希望皆破碎,只餘下無盡哀怨。
她原本就因為長期的流浪生涯落下頑疾,如今事發心灰意冷,病是一日勝似一日,最終就這樣去了。姑娘說直到她離世前一直念著那負心漢,還自問般的說:“他嫌我髒,又為何去找別的青樓女子?明明是他賣了我,又為何罵我水性楊花?我本可以自在瀟灑學習武藝大展宏圖,卻為了他自斷羽翼困於牢籠,還真是可笑。說罷,她便離了人世,再無呼吸。說到青梅,姑娘淚如雨下,她不恨青梅誤了自己,只恨那男子薄情寡義,只恨這天下對女子的輕賤。
清雲將她接回宅院,又帶走其他想離開的姑娘一起回了家,到了駐地,她在城外找了處墳地,置了一塊小小的木牌算作青梅的墓碑,也算送走了又一位故人。她差人去找青梅的孩子,但找了很久卻一無所獲,這件事就如此了結,彷彿青梅從未出現在世上,有時阿芝還會為青梅感到惋惜,但清雲只是長嘆一聲:“這是她的選擇,或許也曾滿足她的願望。”
只可惜這世道太殘酷了,甚至滿足不了一個女子哪怕為奴的微小心願,人本不是奴隸,但若連奴隸都做不了,恐怕也該明白反抗的道理,只是任由自己走到這一步,也就算是悔之晚矣。
一切又翻了篇,故人西辭,終是沒留下隻言片語。清雲的生活照舊,還是在酒樓做打手,但就在不久之後,她聽到兩個大漢的閒聊,由此產生了從軍的念頭,大漢說如今天下形勢風起雲湧,大變革迫在眉睫。不少從軍的農民恨透了大楚的壓迫,醞釀著起義的風潮。
清雲聽說過歷史上農民起義的傳統,意圖借民間宗教扛起反抗大旗,她也準備站在歷史的風口做一回扛起大旗的人,只是想從軍需要拿到令牌,這就需要用些手段。她將目標放於樓中徘徊的混子身上,如今大肆徵兵青年男子,幾乎無人可免,但那些市井混混貪生怕死又做盡壞事,自是不願為國捐軀。
她和最親近的人說明想法,之前救出的姑娘月汐和悄吟答應照顧好一院子女人,順便將其移出這座小城,向北方遷移。而阿瀟、阿芝和兩位武藝高強的姑娘暮雨和萱萱願意跟隨清雲尋一個生機。
清雲與大家闡明厲害,便和阿瀟一起在酒樓趁夜黑風高殺了幾個醉漢,搶了令牌,帶上另外三個姑娘參軍去。
束好胸,塗黑臉,剃光頭,穿上破衣爛衫,因著這五個漢子是慣常吃喝嫖賭的假僧人,五人便偷下他們的僧袍套在身上,手提大砍刀和破雕弓,走上了去往軍營的路。
離開前,清雲和其他夥伴一同商議接下來的計劃,最終準備將姑娘們遷至都城向北的蒼山,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