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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抿唇一笑，只是等皇帝離開，她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去。
“娘娘，您怎麼了？”
德妃瞥了說話的宮女一眼：“你去攝政王府走一趟，就說本宮要見於靜。”
“是。”
宮女應聲，剛走出永寧宮沒多久，就被人捂著嘴拖到了御書房。
“只是見她？”皇帝眼神一冷，“直接處理了吧。”
宮女大驚，求饒的話還在嘴裡，就被太監拖走了。
永寧宮裡，德妃久久沒等到宮女回來，就知曉她沒了，指尖微微捏緊。
皇上說著放心，卻還派人盯著永寧宮，甚至連殺人都不做掩飾，真是……可笑！
京城外的災民越來越多，朝廷直接停了賑災，許是沒了期盼，不少災民開始往原籍返回，每個人臉上都是麻木，時不時便有倒下的人。
沒人知道這場天災還要多久，但他們已經走投無路了。
“不好了，南邊出現了一群盜匪，攻下了兩座縣城。”
“北邊……”
隨著盜匪的出現，朝廷上下全都震怒了。
“這些人太放肆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們怎敢造反？”
“打，必須將他們全部打服，朝廷不能允許謀逆之人出現！”
“可是，誰能去滅匪？”
疑問冒出，所有大臣都沉默了。
往日都是攝政王掌管兵權，但之前出了一堆事，攝政王早就沒了蹤跡，誰能替代前往？
同一時間，棠沅也在和裴梟辭聊盜匪的事。
“朝廷肯定會派人出去清繳盜匪，但以眼下的情況，怕是沒人能替代吧？”
裴梟辭倒了兩杯茶水，將其中一杯推到棠沅面前：“朝堂上確實沒有，但天牢裡有。”
棠沅捧著杯子，眼中多了一抹了然。
“王爺說的是他？”
從城外迴轉，棠沅藉著秦恩宇的勢，特地去了趟天牢，那一行她沒有白去，成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可是，他對外已經是死人，皇帝怎麼讓他迴轉？”
裴梟辭笑了：“是死人不假，可皇帝想，解決身份只是輕而易舉的事。”
棠沅抿唇：“我不覺得，他會放下棠家的仇。”
要知道，整個棠家都沒了。
裴梟辭眯了眼：“棠家確實沒了，可該活著的人，一個都沒死。”
棠沅捏緊杯子，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幾個月前，皇帝將棠誠聰下了天牢，在所有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整個棠家都被査抄了。
但裴梟辭說的卻也是對的，棠家沒了，棠家的核心卻還在。
“皇帝早就預料到如今的情況了？”
她喃喃的說著，但是很快就將這個想法按下了。
天災不是人禍，就算是皇帝也不可能早先就預料到，所以皇帝擔心的應該是另一件事。
“大周還有其他的威脅？”
裴梟辭微挑眉頭，他還以為棠沅還要再過一陣子才能反應過來。
“不錯。”
“羌族？”
“不是，羌族已經被打廢了，他們不可能成為威脅。”
裴梟辭沒有明說，但是讓棠沅猜測的想法卻擺在了明面上。
寂靜中，棠沅低下頭，不是羌族又是外敵……
“南邊？”
她說著，往南邊看了一眼，那邊有什麼地方來著？
這時，裴梟辭給了答案：“土部。”
棠沅深吸口氣：“土部？我沒記錯的話，土部的人比羌族還要難纏？”
裴梟辭頷首，啜了口杯中的茶水，繼續說道：“但不管土部有多難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