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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視線落在他腿上,心裡閃過失落。
「我哪是什麼少爺啊……」
輪椅路過走廊,旁邊有一株綠植。
被栽在花盆裡的綠植絲毫不掩飾自己旺盛的生命力,繁密的葉子鬱鬱蔥蔥的從枝幹上冒出來,燈光從頭頂照下,枝葉落下陰影,而延伸出來的灰色爬上青年的臉。
從蘇音的角度看過去,陰影將他的臉覆蓋,而他推著輪椅,朝著更深的陰影處走去,像是一場電影的落幕。
……
距離洗衣服那天過去,蘇音已經整整七天沒有見過沈嬌了。
而陸庭也整整七天沒有回過別墅。
花園裡的玫瑰剛剛移植過來,哪怕再怎麼精心照料,很多花朵還是不可避免的枯敗了下去。
它們垂著頭,嬌嫩的花瓣染上一層枯萎的黑,原本就短暫的花期正在以更快的速度走向終結。
她拿著剪刀,按照園丁的要求,把那些枯萎掉的花朵剪下來,避免影響美觀。
園丁在她旁邊嘆氣,「玫瑰就是這樣的,嬌氣又難養活。想要養它,就得付出更多的時間和精力,要是將它隨意的丟在花園裡不管不問,我想它這輩子估計都開不了花。」
蘇音拿著剪刀抬頭,在二樓的陽臺發現了沈嬌的身影。
他不知道在那裡待了多久,手裡捧著一本書,穿著那天她見他時的那件白襯衣。
今天沒有陽光,厚厚的烏雲在他們頭頂匯聚,彷彿隨時就能下來一場暴雨。
傍晚時分,那場暴雨最終還是落了下來。
沈嬌將手裡的書合上,回到房間,關上門窗。
屋內燈光明亮,緊閉著的門窗將所有風雨都擋在外面。靠在窗戶邊插在花瓶裡的玫瑰已經全部枯萎,艷麗的紅色慢慢轉黑,最後變成死寂的灰,垂著頭,軟趴趴的。
沈嬌便坐在花瓶邊接著看手裡的書。
他沒有手機,也沒有任何電子產品,唯一能消遣時間的只有陸庭書房裡那滿櫃子的書。
看著書的沈嬌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直到安迪敲響了他的房門。
看著外面完全黑下去的天色,他才知道,原來已經到了飯點。
他將手裡的書再次合上,下樓去吃飯。看著餐桌上那幾個簡單的菜式後手,沈嬌頓了頓,「陸先生……他今天也不回來嗎?」
安迪跟他解釋,「陸總說,別墅這邊有點遠,上下班有些麻煩,索性就住在了公司旁邊的公寓裡。」
「我知道了。」
他應了一聲,垂下眼,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晚上十點,沈嬌準時上床睡覺。
他睡覺不喜歡留夜燈,房間所有的燈都被他關上,甚至連窗簾也被拉上了。
可今夜原本漸漸變小的暴雨,在他睡覺的時候又開始大了起來,雷聲轟鳴,閃電的光穿過厚重的窗簾直直的照進來,將原本漆黑的房間劈出一道轉瞬即逝的光亮。
沈嬌縮在床上,看著眼前的世界黑了又亮,亮了亮了又黑,慢慢的睡了過去。
或許是由於雨夜潮濕,他睡得並不安穩,斷斷續續的做起了夢。
……
四月的風,帶著春天的氣息拂過香樟,陽光從繁密的枝葉灑下,星星點點的碎了一地。
少年穿著藍白色的校服,抬起腿一橫,跨坐在單車上,腳一蹬,遠遠的竄了出去。
他手裡拿著從早餐鋪買的油條,熟練的單手握著腳踏車車把,另一隻手拿起油條咬了一口,不滿的回頭瞪了一眼,「你能不能快點,要遲到了。」
少年身後躥過一個人影,和他一樣的藍白色校服,「沈嬌,你騎那麼快幹什麼,趕著去投胎啊?」
「說了多少遍,別叫我沈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