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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早上好，庫利先生。&rdo;
&ldo;早上好，先生。&rdo;丹尼斯一邊站起來，一邊回答他的一位老顧客。他的口音一點特色也沒有，以致顧客們把他的老家說成三個不同的地方，&ldo;我有笛福的初版書。這星期初您打電話來要過，昨天剛進的貨。&rdo;
&ldo;是您說過的科克那套選集之一嗎？&rdo;
&ldo;不，先生，我認為它原來是約翰&iddot;克拉傑特爵士的藏書。大約是他當斯維夫翰修道院長期間的收藏品。我在劍橋的霍斯坦特書店找到的。&rdo;
&ldo;第一版？&rdo;
&ldo;肯定是的，先生。&rdo;店主的反應中沒有什麼值得人注意的。暗語分固定和變化的兩種。庫利常到愛爾蘭去，走南闖北，在破產的收藏家的藏書中和鄉村的書販子手裡買書。當顧客提及愛爾蘭共和國的任何一個郡，那就是在暗示把情報送往哪兒；當他問及書的版本時，實際是在暗示情報的重要程度。庫利把書從書架上抽出來，放在書桌上。顧客小心翼翼地開啟書，手指撫摸著扉頁。
&ldo;在這個平裝本和簡裝書滿天飛的時代……。
&ldo;確實如此。&rdo;庫利點點頭。兩人對這個珍本精美裝幀的都完全出自內心，書的封面偽裝得很逼真，&ldo;皮革的外形非常平整。&rdo;顧客咕噥著表示同意。
&ldo;我買下了，多少錢？&rdo;
店主不答話，卻從盒子裡拿出書卡，交給顧客，他只粗略地看了看卡片。
&ldo;好的。&rdo;顧客坐到書店裡僅有的另外一張椅子裡，開啟公文包，&ldo;還有件事要麻煩您。這是一本早年出版的《威克菲爾德的牧師》，上個月我在康沃爾的一家小書店弄來的。&rdo;他把書遞過去。庫利只瞧了一眼就看出書已破敗不堪了。
&ldo;真可惜，不象樣子了。&rdo;
&ldo;您能找人把它修復嗎？&rdo;
&ldo;說不上……&rdo;封皮殘破了，有些書頁折了角，而且裝幀磨損得幾乎散頁了。
&ldo;我想他們是在一個漏雨的頂樓上找到的。&rdo;顧客漫不經心地說。
&ldo;噢？&rdo;這情報那麼重要嗎？庫利抬起頭來，&ldo;災難性的損失，真是對藝術的褻瀆。&rdo;
&ldo;您還能再說什麼呢？&rdo;那人聳聳肩。
&ldo;我看看該怎麼辦。您知道，我不是個能工巧匠。&rdo;真有這麼重要？
&ldo;我理解，但還是請您盡力想想辦法。&rdo;對的，就那麼重要。
&ldo;當然，先生。&rdo;庫利拉開書桌的抽屜，取出錢盒。
這位顧客總是付現金的。他從西裝大衣的衣兜裡掏出皮夾，數出幾張五十英鎊面額的鈔票。庫利點了點數，然後把書放進一隻結實的紙板盒，用線繩紮起來。這家書店不用塑膠袋。賣主和買主握握手，銀貨兩訖，情報移交已經完畢。顧客往南朝皮卡得利走去，然後往右拐，朝西走到格林公園，接著一路下坡到白金漢宮。
庫利拿出藏在那本書裡的信封，放進一個抽屜裡。他記完帳，然後打電話給他的旅行代理人，訂了一張去科克的機票。他要在那兒見一位賣珍本書的同行，然後在&ldo;老橋飯店&rdo;吃午餐，再乘飛機回家。比阿特麗克斯明天會來照料店鋪的。他從來不開啟信封看。那不是他的工作。要是他被捕，知道得越少越不受責難。庫利經過良好的訓練，灌輸進他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