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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患病的時候,就不會浪費精力在家事方面,於是常常被洛杉磯分部的小紅人路維希視作天敵。他很快便把房子裡打掃得乾乾淨淨。給花草施了水肥,槍械也保養了一遍。
空閒下來,他開始感到手足無措,不知道還有什麼是能消磨時間的。
李鷺睡在閣樓裡,在冬季,閣樓採光足夠,也比較溫暖。奇斯在樓下的廳裡踱了好久,緊張地搓手,終於鼓起勇氣上去看人。
閣樓天窗的百葉簾閉合著,房間中是讓人昏昏欲睡的暗色。現在已經是下午,估摸著太陽已經直射不到李鷺的床上,奇斯才把百葉簾拉開。斜開的天窗被雙層玻璃封著,湛藍的沒有一絲雲彩的天空整片露了出來,陽光斜打在閣樓特有的木質地板上,房間裡變得明亮。
奇斯也不忘在這裡放了一些觀葉植物,剛淋過水,葉子顯得新鮮翠綠。
在這樣的光線中,李鷺的臉上也似乎增加了血色。她眉毛舒展著,整張臉上的神情都是極為放鬆的。奇斯不知不覺慢慢坐在床邊,側身低頭看她。
李鷺睡得像個木偶,一動都不動。這種時候,奇斯很自然就想起在委內瑞拉叢林裡經過的那些事。真的比以前看上去健康多了。但是隻是和幾年前相比較,如果和幾個星期前相比,則又差了很多。
不管怎麼樣,奇斯覺得滿足,天窗外陽光燦爛,冬天裡也會有這麼好的晴天。他覺得李鷺臉上的手感一定很好。看上去很細緻,幾乎看不見毛孔。
碰一碰吧,他在心裡給自己鼓氣,趁誰都不在的時候,只是碰一碰的話,不會被發現的。他停頓了一下思維,抓狂地抱住自己的腦袋使勁搖——奇斯!你在想什麼啊!
排除了雜念,他很快冷靜下來。對,如果只是碰一碰的話,在道義上也不會受到任何人的譴責的。
然後他就大起膽子用手指輕輕戳了戳李鷺臉頰。有面板和肌肉的溫暖觸感,不再是排骨的堅硬的觸感了,真好!
奇斯忍不住又觸了幾下,小心謹慎地試探,終於確定李鷺始終沒醒,逐漸大了膽子,擴大了接觸範圍。終於整個手掌扶在李鷺臉頰上,安靜地感受她身上屬於活人的溫暖。
距離有點太遠了,於是他蹲在床邊,李鷺的臉就近在眼前,為了讓她睡得放鬆,卡爾臨走時幫她把頭髮全部披到了枕頭上。現在,那些冰涼的髮絲就貼著床單散了下來,落下床沿有一掌來長。奇斯感到心臟砰砰直跳,他還沒有碰過李鷺的頭髮,和歐洲人的頭髮差別那麼大,從頭到尾都是那麼直,但那絕不是因為髮質剛硬才呈現出這種特質。
奇斯輕輕輕輕地撅起一小把,涼冰冰的拿在手心裡有種奇異的微癢,然後是心癢難撓。偷偷看一眼李鷺——沒事,她還睡著,他很安全。
做壞事的感覺緊張極了,奇斯相信他第一次參加劫營行動都沒有那麼刺激的。不過天時地利人和,他滿心歡喜,乾脆坐在地板上,頭正好枕在李鷺的枕邊,抓著她的頭髮把玩,不時戳一下李鷺的臉頰,低聲地自言自語:“唉……什麼時候才醒啊!”
從天窗上灑下的光線漸漸偏移,閣樓裡草木陰影濃重,奇斯打了個呵欠,眼皮越來越沉重,然後就這麼鬆鬆抓著李鷺的頭髮睡著了。
直到屋子裡光線開始變暗,奇斯被門鈴聲吵醒。他抬頭看天色,發現到了晚飯時間。
來人是紐約分部的負責人艾瑞。他給奇斯送來了一輛越野車。他靠在玄關的門口處,單手提著車鑰匙,把它遞到奇斯手裡,眼睛裡閃爍著奇怪的光芒然後微笑地問:“要不要出去共進晚餐?”
奇斯對異常狀況有超乎直覺的感知力,他也立即感覺到對方對他似乎不懷好意,趕緊說道:“謝謝,但是不必了。我想到附近的超市買些米煲粥。”
艾瑞挑了一邊眉毛:“你會自己煮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