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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報恩,我們江寧人不管,但是你如此行事,卻要讓我們江寧人蒙羞!且不論這文章寫得怎麼樣,我倒是好奇,一個婦道人家,怎麼會寫策論,若不是你提前漏題,讓別人幫她寫的吧?」
這些話不可謂不毒辣,圍觀群眾的氣焰也被點燃,這李家人字字句句不離整個江寧,顯然十分懂得煽動人心。
那京官顯然也不是一個善於言辭的,想要解釋卻一時無從解釋起。
最後還是詹文軒站出來,他冷笑一聲,「金陵李家也算是世家大族,技不如人就如此羞辱他人,倒不如想想自己教出來的兒子為什麼策論寫不過別人。」
他身穿天青色的長衫,衣角上繡滿了廣陵名花聚八仙。
神情倨傲,「我詹文軒也是一向看不起那位沈懷玉的,也同樣不服氣江寧解元居然是一個女子,但是直到我看了各位的策論,我自詡廣陵才子,也不得不承認這位帝師之女實在是見解獨到,這片策論可以說的上是字字珠璣,文不加點。」
「況且今年策論的題目是『河防方略』、『明刑弼教』和『痛革官弊』1,是今年徽州洪澇才有的題目,斷無之前的漏題一說,如若沈懷玉身邊真的有這樣一位能寫出這等精妙文章的人,為何不自己去科考?」
「我雖然並不屑這位江寧新晉解元,但是卻也同樣不齒有些人睜著眼睛說瞎話,甚至玷汙聖上名義,懷疑考試公正。」
說完,這位頗為倨傲的貴公子就離開了金陵,臨走以前沈懷玉還和他道了謝。
詹文軒擺擺手,「我無意幫你,說出那些話只不過是我想說了這些。這次鄉試我技不如人,我承認在這次策論上,你寫的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文章,但這不代表你的學問高於我。等我回廣陵苦讀三年,下一屆的江寧解元,必然是我——」
「到時候入仕途,我必然會超過你沈懷玉。」
後來再次見到他,他果然成為了江寧解元,殿試之時,沈懷玉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而他作為新科進士進行殿試。
同行的學子進殿以前紛紛和沈懷玉套近乎,來自淄州的進士更是,企盼著這位權相能夠因為和自己是同鄉而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
「沈大人可記得峪城外的青山寺?家中娘親在進京以前特意為了我燒了高香,盼著我金榜題名,沈大人當時趕考時,想必也在青城寺內燒了香?」
「我不信佛。」
淄州進士已經年逾不惑,聞言訕笑。
其他進士本來就因為和這位天子寵臣搭不了話而懊惱,聽到沈懷玉並不對這位同鄉過多關照,紛紛暗喜。
當時都詹文軒站在人群之外,臉上還是帶著一如既往地倨傲。
自古以來,文人相輕,他倒是將這點發揮得淋漓盡致。
沈懷玉走到他的面前,「詹兄,真是好久不見了。」
詹文軒『哼』了一聲,「誰想和你稱兄道弟?」
這語氣可真的說不上是很不客氣,其餘的舉人覺得這個江寧來的舉人怕不是腦子有些毛病,當今天子寵臣在他面前和他說話,他非但不抓住這樣的機會,反而還言辭這般不客氣。
詹文軒指著沈懷玉道:「當年你在江寧所寫策論當中『痛革官弊』一題下寫了眾多玩弄權勢之輩,深惡痛絕,不做那結黨營私之輩,而你現在卻是天子寵臣,忘了當年所寫『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致經誤者在諸子2』!」
「我當年所言,與仕途我再無可能超越於你沈懷玉,但是我沒想到你現在居然成了這樣的人,我若將來為官,必然不會像你一樣。」
他站在金殿外,身上穿著一如既往的青色直裰,衣擺袖口處也繡著聚八仙,神色也一如往昔。
他是廣陵城中最負盛名的青年才俊,是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