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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但沒有人聽見沈源的聲音,一如小隱的耳裡沒有了任何聲音。她只看見一個人影從眼前閃過,向著片古樹林深處的方向,來不及多想,她也一併跟了過去,在噴濺的火星尚未矇頭蓋臉地飛來之時。
“公子啊!”那好像是小童的聲音。整個驚駭的明火漫天之後,竟是小童的聲音——那個沒有全心全意只為著自己逃生的人,竟是平日最沒心沒肺的小童。
可是小童叫的人,不正在自己身邊麼?古樹林裡,小隱呆呆地看著倒在樹幹邊的顧年。
作者有話要說:
☆、好似亡命天涯
“顧年!顧年!”小隱揉著發麻的腿,一瘸一拐地走過去推了顧年幾下。方才沈源的明火珠勢如聲威,駭得她暈頭轉向、慌不擇路地竄入了這片樹林。哪知愈行愈遠,也不知過了多久,直至她望見林間矮木葉上的血跡。順著血跡一直跟至樹林深處,竟是顧年。
他的臉色似乎更加蒼白了,像是個透明人似的無聲無息地躺著。
“別推了,活著。”顧年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有氣無力的。
小隱冷不丁被嚇了一跳,發麻的腿一軟,直愣愣地跌坐下來。
顧年發出一聲低呻:“死丫頭,你壓住我腿了。”
“啊?”小隱神色僵僵地以手撐地,好不容易挪了開來。
“扶我起來,有藥。”顧年惜字如金地說完這六個字,雙眼微闔,再不肯開口。
小隱如夢初醒,忙不迭地將他扶了起來,這才看見他背靠著的樹幹早已染上了深紅且斑駁的一片。原來他負傷如此之重!但——有藥?哪裡有藥?小隱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咬著唇看了顧年一眼,哆哆嗦嗦地把手伸進了他懷裡,摸索出一個藥瓶來。
這是傷在背上麼?小隱朝顧年後背看了看,他衣上的血塊已經凝固發暗,但仍有鮮血不時滲出來。才一拉衣服,小隱便猛地縮回了手,好像衣服上有什麼刺似的——傷口竟然這麼快就結痂了,但結痂的地方與衣服粘在了一起,形成了難以扯開的硬塊。這可如何是好?
小隱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又拉了拉衣服,結痂處紋絲不破,她咬了咬嘴唇,終於用力將衣服扯了開來。只聽得“嘶”的一聲響,顧年背脊一顫,隨即正襟危坐,顯然是在凝神運氣。
一定很疼吧?但他怎一聲不吭?反倒是小隱,緊接著便是“啊”的一聲淒厲尖叫,活像是見著了鬼。
“我都沒叫,你叫什麼?”顧年神色萎靡地睜開眼,忽地低笑一下,“不過你下手可真夠狠的。”他方才差點便要昏睡過去,正是被小隱撕開結痂處的那一下給痛得一個激靈。
小隱指著顧年的後背,結結巴巴道:“好多傷!你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傷疤?”
她打了個寒噤,半響說不出話來。——可不是!他瘦削的背上橫七豎八的交錯著十數道的傷疤,有的是細而長的刀疤,有的是深闊的掌印,都像蜈蚣爬行一樣歪歪斜斜地布著,猙獰而瘡痍。
“大驚小怪。反正都已是舊傷了。”顧年幽幽道。
“可是新傷……”可是新傷也好不到哪裡去啊。這些翻出來的皮肉幾乎把脊骨都露出來了,若是換成小隱受了這等傷勢,恐怕早已當場昏厥過去,可是他,怎麼能神態自若地撐了那麼久?
“大部分是小時候練功弄出來的,但自我十歲之後,便再不曾受那類傷了。”顧年有氣無力地說著,說到最後竟忽然得意起來。這有什麼可得意的?小隱難以理解,然而當她湊近細看時,心底騰地升起巨大的震顫:他口中的那類傷,怎麼像是被獸爪抓出來的?她不敢這麼直問,只能道:“這好像是被狗之類的動物抓出來的吧?”
顧年點頭:“有狗,也有狼、虎。”他不以為意地列數著,像是在說一件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