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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中國人。&ldo;我先從美國人開始，讓自己的同胞多活兩天，你們不會反對我這點私心吧?&rdo;
臨分手時，李力明緊緊握住他的手說：&ldo;將軍對你評價極高，我真心希望你用非凡的直覺，從待決犯中甄別出幾個無辜者，多少減輕我的自責。當然，鑑定結果要絕對可靠。&rdo;
於平寧冷冷地看著他。&ldo;鱷魚的眼淚。&rdo;他想說。但李力明先說出來了：&ldo;這恐怕是鱷魚的眼淚。&rdo;
他的聲音很沉悶，憂傷十分真誠。於平寧沒有再刺他，同他輕輕握手。臨走他問：&ldo;如果四個人一併處死，難道不會影響053實驗室的研究?&rdo;
&ldo;當然，這四個人是實驗室的中堅，好在專案已接近尾聲，開創研究方向時要天才，進行正常研究時只要資質中等的人就可以。&rdo;
於平寧點點頭，同老將軍告辭。老人送到門口，話語中有一絲傷感：&ldo;小於，我就要退休了，是我自己要求的。年紀不饒人，我的思維已經遲鈍，不能勝任這項工作了。小於，你好好幹。&rdo;他沒有說他已經建議上司破格提升於平寧。於平寧同他緊緊握手，然後轉身走了。
忽然聽到後邊有人輕聲喊他，扭過頭，見新田鶴子正責備地望著他。他笑了，以往每次出發時鶴子都要與他戀戀不捨地告別，但今天心情沉重，把這一點給忘了。他返身吻了她的額頭，笑著拍拍她的臉，轉身大踏步走了。
新田鶴子目送他走出大門。
3
十小時後，於平寧已到達美國德克薩斯州的旁帕。他租一輛賓士700型轎車，出城向西疾行，在當地時間十二點鐘找到莫爾的鄉間別墅。
&ldo;喬治&iddot;莫爾，70歲，聲名卓著的生物工程學家。妻子珍妮&iddot;莫爾，68歲。老派的美國人，注重家庭生活。&rdo;
這是紙上對莫爾的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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